“江宗主今天怎么有空来?”聂怀桑一边倒茶,一边用他常有的人畜无害的样子跟江澄说话。
“还用说吗?聂宗主前些日子把令兄的入土仪式主持得那么好,我自是来称赞您的能力的。”
聂怀桑心里很清楚,江澄从来都不是会阿谀献媚讨好人的性子。再看江澄眼中的冷光,聂怀桑心虚地笑了下。
他……难道已经知道了?
“江宗主说笑了,我不过是人人都看不起的清河“一问三不知”,有什么能力?”聂怀桑把倒好的茶推到江澄那边,眼神有些躲闪。不过他一垂眸,睫毛完美挡住了他的眼睛。
“对了,聂宗主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奇怪?”聂怀桑额上渗出了细细的冷汗。
“在金光瑶组织的第二次乱葬冈围剿之后,各大家族都受创伤,心中哀怨时,那封写出金光瑶一切丑闻的信,恰好就寄了过来。使金光瑶就这么站在了各大家族的对立面。这个时机掐得太准,使人不由得怀疑……”江澄看着一脸紧张的聂怀桑,越发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这是有人故意指使。”
聂怀桑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果然。
“什么?江宗主,那这人是谁?”聂怀桑慌慌张张地为自己刚刚那一颤开脱。
“时机掐得这么准,那肯定是清楚一切情况的人,绝非碌碌小辈或山野隐士所为。那么,他就定是几大家族的人。”
“那么几大家族谁和金光瑶怨仇最大?”江澄喝口茶,放下茶杯时发出轻微的“啪”的一声。
“正是你们清河聂氏。”江澄抬眼看着聂怀桑,看得聂怀桑毛骨悚然。
“是我们清河聂氏的人?谁啊?”聂怀桑心虚地回应,冷汗直冒。
“能查到这一切,与金光瑶有深仇大怨,又是你们清河聂氏的人……”江澄晃着茶杯,看着杯底的茶叶,用说家常小事的语气说着话。
“谁?”聂怀桑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问。
“除你之外,再无任何可能。”江澄晃茶杯的手猛然停下,将视线转移到聂怀桑那里。
聂怀桑的冷汗顺着脸颊流下来,然后从下巴那里滴下来,滴到了手上。
突然,聂怀桑笑了。
笑得诡秘,像藏着刀锋。
“那又如何?”聂怀桑淡定地喝口茶,然后笑着看着江澄那张严肃认真的脸,打开折扇轻轻地扇。
“金光瑶害死我兄长,我为兄报仇有何不妥?江澄,何必去追究一个丧尽天良之人的死?难道我在信中写的东西,不是事实?”聂怀桑的态度十分随意。
“你……简直……”江澄拍案而起,杯子险些翻掉。
我怎么会认识这么不要脸的人!
聂怀桑收起笑容,叹口气,站起来在江澄的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用一种母亲看不懂事的孩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江澄。
这一吻,把江澄吓得整个人都愣住了。
“你当年,不也恨魏无羡入骨吗?那种至亲被自己情同手足的人夺走的滋味……你是知道的呀。为什么,不能体谅我?……不管怎样……我好歹也爱了你十几年啊。”聂怀桑说最后那句话时,声音有些哽咽。
“你……恶心!”江澄愣了半天才吐出这么句话。
先是魏无羡和蓝忘机,现在又是聂怀桑。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呵……恶心?爱自己爱的人,哪里恶心?当年你的姐姐江厌离,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恶心?”聂怀桑笑得有些惊悚,但夹杂着伤感。
“住口!你不配提她!”江澄握住自己右手食指上的“紫电”,他已经打心底动了杀机。
聂怀桑又叹口气,坐了下来,喝口茶,让江澄坐下。
江澄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坐下,把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做了个深呼吸。
聂怀桑看着他,眼睛里没有任何波澜。过了一会儿,说:“茶凉了,我去换。”
聂怀桑换好茶回来,果然如他所料,江澄已经走了。
他默默地坐下,望着木桌上的那壶龙井出神。
他之所以泡这个龙井茶,是因为他还记得,十几年前他们还都在姑苏蓝氏听书学习时,曾经一起喝过这种茶。
茶的味道没变,可惜,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由于阿澄和小桑都是可怜的单身狗,所以本小作(一声)就十分正常地开了个脑洞(并不正常),把他俩搓和到一起啦!
本小作芳龄十二,写作方面有很多不足,希望大家不要介意,把你的意见在评论区告诉我,我下次一定努力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