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的夏季

原创文学/问我归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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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的著名诗人痖弦诗说:“落叶完成了最后的颤抖,荻花在湖沼的蓝睛里消失。”一季一季的花开花落,叶新叶败,完成了季节的交替,岁月更迭。四季总轮回,什么都没有改变。

今天早晨,拉开妈妈房间的窗帘,见小院里前几天还是炫酷的石竹,现在已经有蔫萎的痕迹,一季的生命繁荣正接近尾声。来年的夏季,她还会开在我的窗前。石竹能轮回,开在窗前的夏季,什么都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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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的小院挺热闹的。金银花顺着花架又爬远了一些,紫色的藤蔓还在拼命地伸展腰肢,她的目标还有下一站。花也开了,粉白的苞打开后竟是黄色和白色的喇叭形的花,口微微上扬,对着天空,吹出自己的淡雅的芬芳……明年的夏季,她还会拨动清芬的细弦,开在窗前的夏季,送来满院飘香。她没有改变。

小院木门外的甬路两边,是两行扁兰,长在树荫下,我一直担忧她们会活不久远,可是几年过去了,每个夏初准时开放。也许她们知道自己每年只能芬芳一次,若错过花期,将会让等待更加漫长。她们准时开在窗前的夏季,今年的光阴,不曾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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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老家的院子里也种过两行扁兰,紫色的,花瓣薄如蝉翼,绽放开来,如紫蝶飘飞,满院生机,走在通往院外的路上,似乎脚下的风都是香的,仿佛还有扑翅的粉蝶味道。院子里清净,心里也是好静好静的……

花们都开在夏季的窗前,她们的一切都没有改变,而我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先前的宁静。如今的花们开得娇艳,总是夹杂着城里的人声纷扰,总是突然袭来阵阵的车喇叭声声,花无宁日,心里多了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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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的季节没变,花开的时令没变,人心的宁静改变了季节的清芬。那样单纯的日子是不可再得,那样单纯的心境,我还是希望能够唤得回来。一朵一朵花开的宁静,给那时的我,也给现在的我……

窗外,正置盛夏,浓荫摇醒心中的宁静,和花们一起芬芳往日的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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