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系边缘的小失常》 [以] 埃特加·凯雷特 著 方铁 译
书评:一些似是而非的道理,几个新闻现场般的场景,最终都是真实的悲哀和残酷,但那些遗忘或是珍藏都是人的经历和选择,人生里的无望最终成了虚妄。
《快飞吧》
所以我吼回去的话变成:“这里还有个孩子。”并指指P.T:“他不该看到这些。”随即P.T嚷道:“我要看!我要看!来吧,快飞吧,不然天就黑了!”正逢十二月,天黑得确实很早。
如果他跳了,我的良心上又会添笔债。治疗室里那个叫伊雷娜的心理医生会带着“看完你我就可以回家了”的表情对我说:“你并不需要对所有人负责。这点你要铭记在心。”
《一克之缺》
《我倒数第二次被轰出大炮》
“不谈钱了,罗曼,”我边说边走到炮口边,“就当帮朋友忙吧,再把我发射出去一次。”
《托德》
《白板》
“我是安托万。”A.低声道,闭上眼睛。他想象自己和纳迪亚站在绿草如茵的山上,站在两个配套的画架前,各自描绘血红的落日。手枪扣动的金属声此刻听来如此遥远。
《压缩汽车》
《夜里》
夜里,所有人熟睡时,金鱼会从鱼缸里出来,穿上爸爸的格子纹拖鞋。它会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快速换台。它最喜欢的节目是动画片、自然主题的电影,也喜欢看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但仅限于恐怖袭击或有冲击性画面的新闻。它把电视机调到静音,以免吵醒其他人。大概凌晨四点时,它返回鱼缸,把湿漉漉的拖鞋留在客厅中央。它才不在意到了早上妈妈会对爸爸说起这件事。它只是条鱼,如果无关鱼缸和电视荧幕,就没什么好在乎的。
《窗户》
《飞到月亮上又回来》
《好事儿》
《糖酥蛋糕》
《土豆泥配爸爸》
《北极蜥蜴》
《天梯》
“好吧。如果我理解得没错,选项只有两个,要么耙云朵,要么下地狱。”兹维说。
“正是如此。”
“那我回去耙云了。”
《亚德瓦谢姆大屠杀纪念馆》
如果她在展厅再待一会儿,她就能再次看到他哭了。他感到一只温暖的手搭在他的脖子上,他抬头时看到日本老妇人正站在他身边。尽管室内被黑暗笼罩,她还戴着厚厚的镜片,他仍然能看到她也在哭。“太可怕了,”她操着口音浓重的英语对尤金说,“人能施加给他人的暴行真是太可怕了。”
《革命失败者的生日》
《过敏症》
《真菌》
《薯条》
《回家》
《恋上菠萝》
不管他们送她去哪儿,我都希望那会是一个温暖的国度。每次我把大麻递给她,我们的手碰在一起时,她的手指总是冰冰凉的。
《分手进化论》
我们说不是这样的,有些东西已经破碎、撕裂,我们再也没办法做出修补或谅解。朋友点上一支烟,说:“好吧,也许是的。但我就问一句——你为啥一直自称‘我们’?”我没有回答,而是环顾四周,意识到我孑然一身——我是指,彻彻底底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