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3日,快下班的时候室友H小姐告诉我她准备做醋溜白菜和青椒肉丝,让我早些回家吃饭,做完事的我便提前了半小时下班。在金童路公交站换乘的时候,我看到站里聚集了一群人,后面不明事故的司机狂按喇叭催促前面占公交车的公交车尽快开走。
走上前才发现自己正身处碰瓷现场,一个衣衫略脏的中年男子正死死地抓住公交车前车门,我恍神地站在离他约2米的距离,等待司机了结碰瓷事件后将车开车,以免我可以坐上后面排队等待进站的625路公交车回家。等待的时间里,我一遍一遍地听着丢火车乐队的《晚安》,无神地看着正前方与我无关的争吵,但我忽然看到事故车辆竟是我等的那班车,并且车厢内还有余座。我越过抓着车门不放手的碰瓷男子,问司机可否开后门,司机无心理会我的询问,正将自己的头靠在方向盘上看向碰瓷男子。
碰瓷男:“我也不是故意赖在这,你确实撞了我,你要走了,我找谁赔啊?我只要150,不然我就在车上不走了。”
女司机:“我只有100!”
碰瓷者:“那就100!”
司机一副认栽的模样,心不甘情不愿地掏了100块,打发走了碰瓷着。随着碰瓷者的离去,车厢开始热闹起来,大家都在讨论着刚才事故发生的来由,似乎想以这种方式表明自己是站在女司机这一方的,是站在所谓的真理这一方的。我努力地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分清是谁在义愤填膺地谈论着事件发生的来由,我想弄清楚人们大多数都会以哪种面部表情去谈论一件道德之外的事情,而又会哪种泰然自若的姿态去结束这场与自己无关的谈论。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刚刚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没有人好事者站出来澄清事实,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国民劣根性,而我也在那个行列里,所以我始终没看清谈论着的的心境。我再次提醒司机打开后门,尽管前门已无障碍,但我固执地想从碰瓷者未沾染的后门上车,我坐到靠窗的位置,自动屏蔽一切不和谐的声音,迫不及待告诉W君碰瓷这样的新鲜事,我以为我们会高谈一番,会站在道德的最高点去批判属于我们特性的劣根性。
我:“刚刚碰上了碰瓷,女司机被讹了100块。”
W君:“你也学学。”
我:“我学他碰瓷公交车才一百块。”
W君:“那你撞我。”
我:“你赔我一辈子吗?”
W君:“哪有这么赔的。”
我:“不赔算了!”
W君:“周末参加朋友满月酒打牌连赢了三天,连2个重庆大学的人都输了。”W君试图岔开话题。
我:“为什么要强调重庆大学?”
W君:“想着他们智商都比我高,可输得最惨的是那个本硕博连读的。”
我:“打麻将难道不是靠运气定输赢吗?”
W君:“靠智商和胆量!”
我:“赌场得意,情场失意,我要红包。”看到屏幕上跳转的六十六块六的红包略显失望,我只想要个五二零,为什么给不了?
W君:“我在吃晚饭!”W君发来一张医院食堂用餐的照片,我看到在学校里常用的那种不锈钢餐盘,孤零零地装着没冒热气的两荤一素,旁边是一碗绿色小碗装着的汤。
我:“我喜欢那个碗!”
W君:“其他的呢?”
我:“其他都不喜欢!”
W君:“也不喜欢我!”
我:“我可没这么说!”我停顿了一下,原本出现在屏幕对话框的字应该是“我不知道”
W君:“你说的是一个合集,喜欢的在一个合集里,其他的都在合集外。”
我:“我只想要个整数红包,多的我不要。”我给你发了个十四点六的红包。
W君:“奇怪的想法!”你犹豫了几秒拆开了红包,不知道是假装不明白我发你十四点六的红包的意思,还是内心拒绝参透其中的意思。
我:“数学没学好还妄想跟我谈论集合!”我有些生气变得轻佻的自己,为什么要说一些浪漫的话,做一些轻浮的事,让自己的心事显露无疑。
曾看到过微博上面的一句话“有人愿意每天陪你聊天,你就已经比常人幸福很多了”,而你也在认识我之初每天晚上十点左右找我聊天,你告诉我是因为你一直都记得我说过我会在每晚11点的时候睡觉。我不禁在想你每天找我聊天是为了什么?找一个备胎以免想结婚的时候可以选择,还是找一个可以安放青春、安放荷尔蒙的人。我固执地坚持每天都在你找我后的半个小时回复你,以免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在乎,尽管很多次我都想跟你分享那一刻的新鲜事和新鲜情绪,在你往后找我的时间里,我不确定自己还会不会以当时的心态和心情去和你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