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戒学堂】梦境

今天是五一假期最后一天,也是计划LSD长距离拉练日,今年的夏天总感觉比往年来的晚点,五月本应满大街的美腿,美背,满大街的汗流浃背,此时的美腿,美背却是一种欲露还羞的作态,藏着掖着,感觉眼前的五月已经盛不下夏的苏醒和喧哗。

对于习惯晨跑的我来说,一年四季都是这样的季节才好,少了束缚,省却了肌肉预热的过程,天刚微亮,依水库而建的绿道弯弯曲曲,像一条在草众中缓缓爬行的蛇,调皮的把头一下没入草丛一下又把身子没入草丛,犹如挑逗着我们这些打扰它生活的搅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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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白色石灰水画过妆容的护栏,白的太过神圣,让人一踏入进来,心情一下归于平静,我流连忘返的喜欢融入这里,应该就是想寻找这份宁静,一副耳机,一双可有可无的跑鞋,一套可以遮羞吸汗的运动短装,就好。

在这种环境下,熏陶的次数多了,也慢慢的从曾经笑话王土祯的痴:一蓑一笠一扁舟,一寸丝纶一寸钩。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独钓一江秋。到如今羡慕嫉妒着他可以一人独钓一江秋,整个世界都是他的境界,返璞归真可能就是这么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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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更喜欢一个跑步,听着从塞入耳朵里没有被干扰过的歌声,感受着脚掌亲吻跑道的“啪,啪……”声,猜测着它们的性情,眼睛专注着前方,这时任何杂念都无法渗入我此刻的世界,二个小时,三个小时,五个小时的奔跑,把自己累的只剩下本能的呼吸,只剩下可以听自己心跳的力气,无暇顾及其它,此刻才会有王土祯的那种意境:一顶运动帽,一身运动服。一双跑鞋,一条跑道,一轮明月或一轮太阳,一跑整个夏,那种神圣和惬意是否只有我和王土祯而懂。

今天绿道上人很少,难得的长假,总易让人放纵自己,对于曾经面对面坐在医生面前点头应承的“我一定坚持运动”承诺早已随着病痛的消失而随风而去。

当深入绿道七,八公里处,负离子浓度明显变稠,白色的雾气越来越浓,犹如人间仙景,最先感知的是呼吸道,呼哧,呼哧的声调变得平稳了,再者感知的是汗毛孔,它们也都贪婪的张开它们的小嘴,呼吸着甜甜的空气,可见度也明显变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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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转弯处隐隐约约看到前面有个跳跃的身影,孤独久的人,闻到同类的气息,总会涌出莫大的兴奋,我加快步伐追了上去,前面一位穿着白色运动服,穿着红色跑鞋的矫健身影闯入眼帘中,一搓马尾毛从红色的运动帽里溜了出来,随着跑动两边摇曳,这个背影似曾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

我加快步伐想赶超上,想看看这个似曾相识的背影的真面目,不知是巧合还是咋了,当我把配速从6分配速提快到5分配速再提快到4分配速,可总距她一米距离,她好像如我影子般,我快她也快,追了几公里,我跑崩了,只能回复到我感觉最舒服的6分配速,她也慢了下来。

对于跑步的人来说,不论男女,无论老少,之间的隔阂都比较薄,相遇总会慷慨的送出一个微笑,或送去一个大拇指,为他也为自己。

我开口打破着这份沉静:“白衣大神,你跑资好美,你配速好快,真厉害”

“嗯,诶”我没听清楚她是回应我而答“嗯”还是在提醒我说“诶”,随着声音她反着左手递给我一块东西,我伸出右手接了过来,犹如百米接力赛运动员进行着交接棒,她的脸一直看着前方,没有随着递给我东西而微微侧向左边。

当我接到她递给我的东西,白色身影却箭一般消失在前方,我打开一看,是一块煎饼,这种煎饼它不放任何佐料,一种无味,一种甜味,我咬了一口,却是我最爱的甜味,她咋知道我喜欢吃甜的?

是她,她是河南人,面食是她们的主食,因为她的喜欢也让一位重口味,爱吃辣一点,咸一点的我也爱上了这种没味的食物。

我们相识在大卖场,她有着河南女人特有的贤惠和直率以及不服输精神,做什么都希望做到极致,开始关注她的时候,她每个月的业绩都是第一,可她来的时间并不长,犹如学生时代,学习好的人都容易被人记住,职场也如此。

我们的交流变多,虽然我们来到世界的时间不同,但学识里没有代沟,在业务的沟通中为了不让气氛严肃,我们总会在聊天中渗杂着轻松的话题。

饮食起居,生活习俗总能最好的稀释紧张氛围,知道她不爱吃大米,比如她最爱的装饰品是手表,她对男人的审美观里一定会加入这一元素,是否带表,我没有追问手表的寓意,可能在她心中,手表是公正的,不受外界所影响,也许有时间观念的人更靠谱,她爱写字,爱朦胧诗。

当我把平时聊天常用的二个字“欣赏”你,改成“喜欢”你时,她低眉浅笑而不语,当我说的次数变多,有次她也声音低低的羞羞地说“我也喜欢了你好久”。

我记不起她是怎么从我视线里消失了。

我加快速度追了上去,她就在前面,我叫着她的名字,跟随着她的身后,我说:停下来,好吗?我就看你一眼,好吗?或者我们停下来叙叙旧,好吗?不聊以前,就聊些现在,她犹豫着一回头,她还是二十年前的样子,我开心的伸开双手,想拥她入怀。

“起床了,起床了,吃早餐了……”,一个大男人还抱着枕头亲来亲去,室友抛下几句话,摔门而去。

原来是南柯一梦,可梦里是不可以回头的。

梦真好,梦让人又多了一个生活空间,可以抛开世俗,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用背负道德的枷锁,可以自由的生活自由的去爱。

我不知道梦和现实到底相距多远,是否就是睁眼和闭眼的距离。我不怨梦的不真实,不怨失落,如果没有这次梦,也许就不会感知有些记忆,有些心酸,不是交给了时间就可以,也就不会感知我心里还有一份未了的情,让我明白我未老,还会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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