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问读《水浒》何感,我回复读后只想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中文专业的我,读名著却不以文字为意,实属不务正业。可这确是我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感受,而且倘若卧床而读,枕边估计都要口水阑干了。言毕,妻必说我没出息。没出息就没出息,搞不清是不是非要腰别尖刀,抛妻弃子手举义旗上梁山做个替天行道的好汉,才算有出息。
说实话,我不喜施公的叙述方式,铺陈烘托还算精致,可总觉得人物描写前后重复的要命,就是不同人物,也是同样作法,啰哩啰嗦的,我就想如果施公不是占得先机先入为主,把一百零八好汉交给我的话,我一定比施公描写的好百倍呢?施公,您老人家千万别批评晚辈喝点马尿就口无遮拦,全当晚生痴人说梦可行。施公,晚生内心是很敬佩您的,您看您把饮食写的,两个字那叫“是味”!其实呀,施公,晚生怕挨骂刚才是恭维您的,那饮食被您写的也重复的要命,翻来复去就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要这样作法,我正读五年级的女儿也能写小说了。施公,酒就不说了,反正往肚里一倒管它帅哥西门庆还是侏儒武大烧饼都是个晕,可您怎老让好汉们吃肉呢?尤其您的口头禅“切?斤熟牛肉。”要吃道不荤素搭配会口臭的,您看梁山好汉几个是有家室的,估计都是这口腔异味惹得祸,施公,这是不是您的错?
施公,您老把我也害惨了,这不,读了您的《水浒》我也只会吃肉了,鼓上蚤撅着油嘴啃公鸡我就撅着油嘴啃公鸡,花和尚蘸着蒜泥扯狗肉我就蘸着蒜泥扯狗肉,宋黑子温文尔雅夹鱼肉我也拽掉那层粗皮装着温文尔雅夹鱼肉,众好汉喜猪吃食般撕牛肉我筷子也不用了袖子一捋直接手就上了。还别说,施公,这肉拖拽的还真他妈的有味道。来!施公,喝一盅!您看,您那坛玉壶春快让晚生吧唧完了,这,这咋突然想起初恋了,这玉壶春着实太烈了,您看晚生头一晕就把持不住自己了,非要弄出点暖昧来。纯爷们!绝对纯爷们!喝起酒来下可钻地狱上可飞九霄,哪像昨晚一个饭局,落座的都是油头粉面的领导,我一个下属惺惺作态喊爹叫爷地一个一个敬,尼玛,这些乌孙王八竟没一个让我吃口肉,看他们拿着牙签吱吱地从牙缝里挑出脱肛蚯蚓一样的残肉,我回去硬是抱着枕头哭了一夜。施公,晚生喝高了,没大没小在您老面前净扯蛋!不扯了,还回到正题,来,施公,再来一盅!我说您老咋不给梁山好汉弄点卤鸡头、鸡爪、鸭头、鸭脖之类,光吃肉也不嫌腻歪,弄个脂肪过剩上战场都成问题。您看,施公,又骂晚生胡说了不是。真的,施公,现如今不兴大鱼大肉了。兴啥?施公,您老是问晚生兴啥是吧,您看,晚生真喝多了,您的话都听不清楚了。施公,您老先闭上眼,许晚生给您个惊喜,告诉您如今兴啥。
得,晚生得再喝一盅,您老多担待!好了,施公,您老可以把眼睛睁开了,看晚生给您准备的当下最流行的一等吃物:野生狗叼鸡屁股,原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