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大漠黄沙,血色残阳。
嘭,忽见一人砸进客栈。还未待众人看定。唿~一阵风沙吹进,又闯进一人,只见来者身披明光铠,脚踏彩云靴,头顶镶着硕大珍珠的紫金观,腰中宝剑寒锋出,正警惕的环顾四周,一双碧眼竟不敢让人对视。嚯,好一个威风凛凛猫将军!
“小儿,要一件上房,在来二斤烂排骨,三两酸奶,最后给小爷备足了薄荷叶。”咚,猫将军说完这话,就往柜台上甩了一串铜钱。然后,自顾自的擒来还在地上呻吟的那小子,便往楼上去。
这是小二才如梦初醒:“爷儿,爷儿,走错了,那边是女房,这边才是……”
当猫将军彻底隐了身形,楼下大堂就炸了锅!
“哎呦,这就是单枪匹马挑了漠南马匪的猫将军?!真他娘,威风哦!”
“可不是呢,你没看他手里的是谁吗?那就是张麻子啊!就是哪个杀的漠南百里无人烟的张麻子。”
“哈哈,漠南被这群贼寇祸害多少年了!家祭无忘告乃翁,我不喝了,我要回去给我爹上香!”
“可我听说了,当日大战,这猫将军虽是砸了那贼窝,可也走了不少人呢,而且这张麻子手里可攥着不少好东西嘞。怕是……”
第二幕
上等客房,猫将军卧趴于摇摇椅,嘴里还嚼这几叶薄荷,直勾勾的盯着被铐在床边的张麻子并说道:“你放心那群余孽还没死,我是不会杀你的。”
而张麻子却好像哑巴了,蜷窝于床脚边,动都不动一下。“猫将军说罢也不管他,打了个哈欠儿,便迷糊了起来。
约么过了两刻钟,房门声被轻敲了几下,门外传来声音:“将军,我乃本地捕头,特奉县太爷之命听从将军号令。”
“哦”猫将军一个鹞子翻身,身手敏捷来到房门前,却未开门,只是露出条缝来,神情冷淡的问道:“你们的公函呢?”
“在这儿,请将军过目。”说完捕头就将公函塞入。
猫将军在将公函阅完后,打量了几眼眼前人开口道:“邢捕头,既然你听我的了,那就麻烦去楼下警戒,驱散所有客人。”说罢,就又将房门合上。
“啧,这猫将军真傲嘿,房门都不让我进!”吃了一个闭门羹的邢捕头嘟囔着下了楼。
第三幕
刚下了楼,这会儿客人其实都差不多走完了,住店的人也就猫将军一个。但客栈的掌柜、账房、跑堂,甚至还有后面厨房的伙夫马上都围了上来。
“老邢,这到底是咋回事儿么?瞅着怪吓人的”这是风韵犹存的佟掌柜。
“是啊,是啊,子曾经曰过:刀兵,乃不祥之器也!”这是酸气十足的吕秀才
“老邢,猫将军有没有讲是不是顺手来抓盗圣的?”这是惴惴不安的白跑堂。
“老邢,我姑父派你来干啥的啊,我瞅着这是有大案啊!”这是肥头大耳李大厨。
一群人围着邢捕头七嘴八舌的吵着。
邢捕头拔刀大喝:“概不知道,不过你们客栈被征用了!去把门和窗户给我堵上,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然后一脚把门踹上。
楼上的猫将军瞅着楼下的乱糟糟,面无表情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四幕
月隐阴云,只听楼上噼里啪啦一顿,楼下众人被惊醒,过了好一会儿,各自才披着衣服出了房间。簇拥这邢捕头,推开了猫将军的房门,只见猫将军斜躺于床边,腹部流血,宝剑紧紧握于手里,眼见是出气多进气少,而房内边上的窗户洞开,张麻子也不知所踪。
其余人赶忙围过来,但听猫将军气若游丝道:“任何人不得出入,你们当中有人给张麻子做内应!”众人哗然,面面相觑。
“老子才不在这里呆,要去找我姑父!”说完李厨子便下楼往门口冲去,猫将军抬手就是一飞剑,将其扎了个透心凉。
“还有谁?”猫将军咬着牙从嘴里蹦出了这几个字“找不到内应你们都得死!邢捕头,麻烦你将人带到大堂。然后一个一个带上来又我审问。就从跑堂的开始。”
“好、好…”邢捕头连连应下。
第五幕
“看得出轻功不错啊?大名鼎鼎的盗圣白玉汤果然不凡。” 猫将军斜愣着躺在床上。
“小人之前是做贼的,但是已经领了免罪金牌。小人是良民。”白跑堂跪在地上,像是在哀求。
“可我听说你金盆洗手前曾于这张麻子的认识,你的好多赃物可以是有他之手出的。”猫将军倒是不拐弯抹角。
“小人之前盗取的赃物钱款已经上缴官府,早就和张麻子没了联系。”白跑堂一口咬死。
“那征西将军府里御赐的九龙夜光杯,我怎么没见在名单上啊?”
“这个小人属实不知啊。”
“好,那你下去吧。”
“是,将军大人。”
可就在白跑堂扭头走向房门的一瞬,猫将军利剑出鞘直接割掉了白跑堂的脑袋。
“下一个!”
第六幕
接下来的是佟掌柜,佟掌柜推门而进,见到横死的白跑堂,倒是毫无惊讶之色。
“我是应该叫一声佟掌柜呢?还是要叫你一声金掌柜呢?”
“呵呵~将军随意”佟掌柜抿嘴娇笑到。
“那还是称呼您一声佟掌柜吧!旧历嘉平二十三年,张麻子把您这个老情人扎在这儿做了他一对儿眼睛,现在是新历佑康四年,怕是十年有余喽。”
“已经这么久了吗?呵呵,猫将军,咱明人不说暗话,您看破我这是黑店,眼力是高!突下辣手连杀白玉汤和李大嘴,手段是狠!这些我都没有想到,可我们还有这边还有三个人,您还受了伤,未必能赢!何必赶尽杀绝,交出张麻子,我们即刻撤走!山高水长,从此不见。”佟掌柜面目狰狞的叫喊到!
“行啊,不过活的你是带不走,只能收死尸了。”猫将军撩起床帘,露出了床下早已气绝的张麻子。“不过,你家麻子不亏,临走还给我来了一下,算个狠人。”
“啊!给我杀了他!”说罢,佟掌柜掌中寒芒一闪,猫将军一招懒驴打滚下了床。
床上的飞刀闪这绿油油的光,明显是涂了毒的。“啧,你这娘们儿,心是够狠!”猫将军还为感慨完,没事就是一缩身,旁边的墙直接被一记刚枪扎穿,从洞口望去竟是吕秀才。
紧接着吕秀才破墙而入,猫将军忙向后撤,吕秀才探步挥枪狠砸,佟掌柜紧跟着来了两镖封住退路,无奈之下猫将军,抬剑硬挡,宝剑直接被砸落,吕秀才得势不饶人,后撤一小步后,又将枪头猛扎向猫将军。眼瞅着猫将军是吾命休矣。
结果就在宝剑即将坠地的一刹那,却被猫将军的鞋尖猛地挑起,最终被他反握于左手中。猫将军矮身前冲,闪过长枪,猛地向吕秀才下盘刺去。
吕秀才忙向后跳,谁知猫将军将宝剑由反握改正手,又来了一次飞剑,嗖~直接刺穿了吕秀才的喉咙,顺带着拿了他的长枪!
猫将军,得势不饶人抓住枪尾直接又将佟掌柜打出了房门。
结果邢捕头突然出现,手里尖刀直接捅向佟掌柜后腰。呃~佟掌柜口吐鲜血,不敢置信的回头望去。
兔起鹘落,这房子中就只剩下了猫将军与邢捕头二人。
“麻子早就招了供了吧。”邢捕头用袖口擦了擦刀上的血,“我就知道,满口义气的人,也是最不讲义气的。”
猫将军因为刚刚的几下动作,伤口被撕裂的更甚,血流如注。
“将军,放过我吧!我已经当差快十年了,已经忘了自己是一个贼。”
“那为什么当初要当贼!”猫将军看这像是一时半会打不起,索性坐到桌旁拿了两片薄荷叶咀嚼了起来。
“因为活不下去了。我是旧历嘉平二十五年当的贼,那年陇右大旱,我爹娘都饿死了,而我想活。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
“你还记得被你杀掉的那些人,临死是什么表情吗?或许至死都没闭上眼睛,绝望而愤怒的诅咒着你!”
“你以为你就是正义的吗?有那么多贼你偏偏来不放过我!”
“哈哈哈,我告诉你无论过去,现在,以后。老子的所做所为都无关什么狗屁正义,那玩意儿擦屁股老子都嫌隔应,但贼老子一个都不会放过。”
邢捕头深吸一口气“将军,这所客栈里,武功最高的可是我。”
“杀人者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少说废话,来吧。”
最后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