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极愚,愚至何?
蠢钝二十一年而从不自知。
余不识世间之貌美颜色,颇类脸盲,因近视,每对镜,凑近细看,忽略其短,仅观其长,每观毕,心中洋洋得意,颇具欢喜,私以为美人。
日早,楼下打水,同班女有名珊者,身姿挺拔,容颜秀美,余素知其貌美,未以为异。余站显示器侧,珊凑近观之,余心中愕然,始觉世间之颜色。
余甚愚,愚至何?
余身无所长,唯从幼时起颇爱画画。幼时曾缠母报班,母甚怜爱,从之。学费80。其年80,并非今年80。其时价甚高。然,课堂环境恶劣,深秋天气,早冷午热,教室燃一火炉,正对余面,火烤面上,一身两面,正热背冷,其味颇苦。
余家中独子,甚娇贵,又闹,退学。
至如今,余仍爱画作,却仅为爱矣。
余甚愚,愚至何?
余甚爱古时雅风,然乡村荒野生长成人,不知君子为何,一日,乎于电视上见一君子,情不知所起,爱之如狂。
心中疯狂,面上不敢露一滴,折磨日久,不得门而如,暗示己曰 : 其为梦境,余已患病,妄想症也。
颇觉舒畅。
至余父死,天塌地陷,余仍觉为己梦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