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开学,子豫已经是长一届的学姐了,看着穿着绿色军训服穿梭各大食堂抢饭的学弟学弟们,子豫一阵恍惚:她大二了。
大二伊始,奕欣终是被闻晨追上了,在奕欣班级新学期聚会的时候,子豫见到了闻晨,这个同她一样的,外班的“游客”。所以,这次班聚,在子豫心里,俨然就是奕欣她俩的爱情公开仪式。
大二分流,子豫维持原班不动,应峥则进入了新的班级,也没有再当班长,子豫与他见面的机会少了起来。子豫觉得这样也好,不见便不忆。
爱情和友情都有些距离的时候,子豫突然感觉孤单,除了她的舍友,诺大一个年级,她竟再也找不到另一个可以对月谈天的人。
一年了,子豫也逐渐觉得书记这个称呼,她不喜欢。认识的那些不深不浅的人,最终会归于浅淡;忙碌于琐事之间,除了为年级服务,她找不到其他什么价值。
子豫觉得,她需要更专注的,更有沉淀意义的事来做,这样她大概便会少些胡思乱想,以及无病呻吟。
所以,子豫想回归学习,她想让自己热爱学习。所幸,她还算幸运,她所学专业,她并不讨厌,大二接触专业课以来,她发觉还有很多值得深究的知识供她消遣。
然而,应峥并不如子豫那样,有条不紊的生活,他平静地甚至淡出了年级的视野。
但是,子豫无暇顾及其他,新的年级,需要总结过去,展望未来,而总结的重大一项,就是评优评先。
奖学金评比的第一项,是体育测试和早操早读,因为除了体育测试达标要求,子豫学院又出了一个惨绝人寰的规定:早操早读缺勤3次及以上,不予以评优评先。
所以在子豫统计年级缺勤次数的时候,遇到了各种各样求销名单,补假条的同学。对于销名单的请求,子豫一律拒绝,补的假条,子豫也会认真地核对日期,确认是不是缺勤那个时间段的,以防止有人滥竽充数。
子豫是个正直到不畏人言的人,她有想过:她站在学生之巅,掌握大家评奖入口的时候,那份铁面无私一定会让很多人不悦。但是子豫并不在乎,子豫害怕的是,有亲密熟悉的朋友,会提出不合规矩的请求,比如应峥。
当应峥向子豫询问可否帮忙销假的时候,子豫觉得无比失望,她实在不喜欢做事不坦诚,敢做不敢当的人。
子豫觉得,奖学金并不是什么重要到不可放弃的东西,它只是代表着一种利益。是的,是利益,在子豫心里,连荣誉这种略显冠冕堂皇的词她都不想用,她太清楚了,奖学金,是钱,是证书,是现在的声誉,未来的加分筹码。
如果是自己正经得来的,这很自然,但是你失去了,也没必要这么难看地去争,子豫就被卡住了,因为她体育测试果然没达标。
她考了78分,离过线差2分,她虽觉得可惜,成绩出来之前,她也从未想过去跟体侧老师打招呼,去求个什么其他便利。她认这个成绩,就像她认应峥与她的有缘无分一样,心酸但保持骄傲。
子豫拒绝了应峥的请求,无视他是真是假的套近乎的玩笑,她认真地告诉应峥:“我不会这么做的,任何人在我这都没有特权,想销名单,请给假条。”
子豫没想到,过两天,应峥真拿来了假条,她核对了一下日期,没有发现问题。
应峥说:“之前想问你,就是不想麻烦,假条我有,只是懒的去翻。”这会他认真的模样,好像子豫一开始的怀疑是个错觉。
子豫无语,她觉得很无厘头,她问应峥:“你有假条直接给我不就好了,费那么多口舌。”
“听说你不好说话,我就想试一试啊。”应峥半真半假地回道。
子豫翻了翻白眼:“那你现在知道了吧,我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应峥叹了口气:“哎,可是学院这规定也太坑了,我实在是早上不想起啊,早上有人帮我签到就好了。”
子豫撇了他一眼:“这我可帮不了你,你问问学生会,说不定你跟他们交情好,可以不计你名字。”
应峥说道:“这会你怎么不管人家学生会徇私舞弊了?”
子豫一本正经地教育:“人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管,该管的事情能不管也不要管,但是我必须管的,就保证在我这里,别人挑不出来错。”
应峥若有所思,继而道:“那我要是找人代签,你就不管喽?”
“能找到人代签是你的本事,但是你做坏事别让我知道,好歹我也是管风纪的,知道了装不知道不太好吧。”子豫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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