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声,叮咚叮咚地随风的摆动,在初夏的午后,轻轻地绕过了正在享受午觉的我。微风里地炎热,让我不得不拿起手中的大葵扇,昏昏沉沉中使劲地刮起一阵舒心的风。如果此时此刻能来杯透心凉的冰沙,我想,这个夏天的闷热将不复存在。它只会留下透心凉的仲夏夜的美妙。在我的记忆中,夏天总是记忆如此漫长,感觉就像我们的手脚都被拉长一样。贴切地说,就像暑假的作业一样,摆在书桌的一个角落永远有拖延的理由,然后转眼又到了假期结束赶作业的假期末梢。记忆中,我夏日最喜欢的事情莫过于穿着棉质的短裤短衣把小短腿贴在家里的地砖上面感受那种舒爽。这时,家门口会是不是地传来单车的铃声,然后又消失在巷口。除了单车的声音,夏日里最积极的便是蝉的声音了。只要你家附近有树,就有它的存在。一开始,只要听到蝉的叫声,我便觉得厌烦。总想去把窗口关起来。但多少年之后,却发现,这种蝉的叫声确实我小时候夏日记忆里面的全部。貌似只要一想起夏天,蝉声就必定出现在我记忆的那一个角落。除了蝉声,蛙声也是我夏日的朋友。说来也奇怪,在夏日里牛蛙真的不需要你怎样费力的找到它,因为不知怎么地,它就是那么无处不在的从我们家附近的小水沟里传来。这种只闻其声,不见其影的动物,却经常在我脑海中浮现。它好像无处不在的假期作业,随时随地在我准备打瞌睡的时候,就给你咕咕声的啼鸣,告诉我是时候坐上书桌,提起笔完成暑期日记。在迷糊的瞌睡中,从巷口的不远处,传来了自行车轮子的声音。 越来越近,最后停下来了。模糊中,我隐约地听到,外公喊我的小名。之后,自行车轮子的声音又响起来,然而又渐行渐远。这就是外公给我留下的回忆。他总是骑着自行车,带着夏日的荷笠帽,汗流浃背。许多年后,尽管外公的模样已经不再那么清晰了,但是这种画面却永远定格在那年的夏天,藏在了我记忆抽屉里面。就这样,日记里,充满了我仲夏日的声音。
夏日的热,正如小狗伸舌头来抒发排汗。我小时候最爱的便是冰冻的大西瓜。我家最不常出现的就是西瓜。由于爸爸每次只要享受完冰凉地大西瓜,拉肚子成了接下来疯狂去厕所的节奏后,西瓜自然不会成为常客出现在我们的冰箱。但只要西瓜一旦出现,我必定是把它放在整个冰箱最冷的角落,然后便是选择一个最开心的姿势,拿出勺子,一勺一勺地吃西瓜。除了西瓜,我想酷暑之际,空调就是我们夏天的终极大奖。我们家对于空调的使用时间有着严格的规定。只许晚上九点开,凌晨四点就要结束。尽管规定如此苛刻,我还是真的没有延时被关空调。因为妈妈是那个严格控制空调开关的好员工。丝丝凉风在空调的细缝中吹出,然而我却非常享受地把棉被包裹在其中。这种冰与火的交织,让我的夏天正如乐谱上的音符一样,激昂又美妙地在记忆里回想了好多好多年。
沙沙地,微风又吹动了窗外的小树林,蝉鸣伴着黄昏把月亮请出来。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在漫天星星的银河中,貌似我们的过去又重新地走过一次。有人曾言,人生百味以及记忆都会储存在我们地脑海中,正如抽屉存放一样,不同的事情和感觉都会按部就班地在记忆抽屉中储存。同样的道理,关于味道的记忆也是如此,难怪多年过去,我们还会为一碗羹汤,或又一款简单的冰棍,苦苦追寻曾经记忆中的古早味。我想,追寻这种情怀的冲动应该不会停止。只要触动心弦,跳弹记忆,追寻和回味的冲动应该会延续在我的生命的每一刻。我总寻思着现在为小孩子的每一个简单的动作,或许以后,都会成为他们欢乐记忆的一部分。即便不是欢乐的滋味,母亲的训话,父亲的严厉,更多的生活的沉闷 这些都会成为他们记忆的一部分延续下来。
徐徐地,某日,当我在回到以前村落是,记忆中的参天大树还依然挺立,树影婆娑,藤蔓垂落,爬墙虎攀岩走壁在庙堂的墙垣上攀爬。我还是很习惯的在庙前的小卖部点上红豆冰棍,在夏日的微风中,感受舌尖上的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