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辅导员值班室中,想起了许多喜欢看书,喜欢写字的朋友。
许是一位,我所敬佩,所敬佩的女孩子。她坐过我前排,当然后来开始慢慢了解她的些许习惯。许多次看到他每次晚自习总会抽个小半节课拿出她大大的日记本。那种认真程度,每每和高一时的她比较看来,也是稍有心酸和不可思议,其实回头想想,更多的是羡慕。每次想学她那样抽空写些日记什么的,但我总是在逃避。我并不想知道我在逃避什么,所以这种念头也总是不了了之。
但是此刻,我终究还是拿起了笔,又开始平静的诉说着一些断断续续的意识流。
后妈也算是别人眼里的能人,家里的大大小小都一手拦着,慢慢地我和父亲开始疏离。也许找不到了贴心的谁谁谁,那个时候,我又开始了父亲一直希望我每天写日记的习惯。我们住在父亲的员工宿舍里,一家四个,我和铖挤在一个房间里。那时的我总是喜欢晚上开着窗,让路边的红黄色的街灯照亮我的日记本。我什么都写,开心的,不开心的。也总是每次回味自己写的日记感叹自己是如此忧郁的小男孩。晚上的日记,铖也会侧身看到我专注的有些“神经”,就好像如今并不喜欢室友,通宵写字、看书,并不觉得他有多刻骨。当然,我这种喜欢独处的个性的人,其实并不能受到后妈和弟弟的喜欢。就连自己的许多衣服我都不喜欢让后妈洗。每天晚上洗完澡,浴室都会传来我唰唰唰的尖催的声音。那段时间的父亲也并不能每天关注到我的感受。
事情也总是那么的凑巧,后妈破天荒的整理了我的床铺,她发现了我枕头底下的日记本。寄宿在学校的我,周末回家。父亲对我说,你的日记应该藏好……我赶忙翻开我的日记本,一张一张的翻阅这自己的日记本,一字一句的回忆着写下每个字时,脑海里的胶片画面。脑海里更是浮现出后妈一帧帧的狰狞的表情。而后……我的记忆里充斥着烧纸与烟灰,好似埋葬一切的不快,灰飞烟灭。逃避了好久,但是此刻的我终究还是拿起了笔,第一次如此平静的诉说着。这阔别写作的三五年,又好似恍如隔世。最终的我还是慢慢打开了自己,并不想连自己都不敢面对。
视线又回到了辅导员值班室里,一只活着的电冰箱,呜呜地配合着我的耳鸣嘶叫着。写字桌和圆桌色彩一深一浅,又似那般甜蜜,彼此描配着。“知心工作坊”其实也不是第一次来,却也至今不了解这“知心坊”的用处与存在的必要性。但也总想多些私人空间,来好让我接受自己内心的洗礼。一想此,时间还是飞快。负面情绪的流露,并不是一件特别快活的事,但却在下笔之后也慢慢回味许多人事。人区别动物的本能是感性的流露,有时特想找人诉诉,终也找不到合适的“陌生人”道出内心的独白。或许真的寻到,也不知从何说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