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如水,水静如花”。百幅蛇图,一位医生的心流物语

通常情况下是病人记住医生,医生记不住病人。可这位医生记忆力超群。他不但能记住他的病人,甚至相隔十多年前的老病人,对他们的情况如数家珍。据他下属的一位医生回忆,有次遇到在十多前就医的病号,他一看到,就说起这个病人当时是什么情况,从哪儿来的,做什么工作。而病人却想不起来大夫姓什么,只记得他的姓跟动物有关,于是直呼:“熊医生,您好”。大夫却说:“我比熊厉害,我是狼”。

这位比熊历害的狼医生就是今天我要推荐的《一个医生的蛇画》的作者:郎景和。一位可敬的男妇产科医生,国内赫赫有名妇产科泰斗。专攻妇产科医疗、教学与科研。在女性高发的卵巢癌淋巴转移的研究,及对妇科内镜手术、子宫颈癌防治、女性盆底障碍性疾病的诊治及研究均有突出贡献。中国工程院院士。

郎景和院士

郎景和院士曾任中国医学科学院北京协和医院妇产科主任、教授、博士生导师。赴挪威,加拿大研修妇科肿瘤及妇科显微外科。立志科普妇科医学知识,著有《妇女文化》,《一个医生的非医学词典》等作品。

在郎院士的从医生涯中,认为医生要会画画,因为“医生更应该学会准确地用图画来表达自己的思考、发现和手术结果”。在从事妇科手术的过程中,几乎每一次的手术笔记,郎大夫都配有他自已画的几幅手术剖析图。

郎院士的画不仅用于手术笔记,也用于心中有感而发。也许是由于属蛇的原因,而蛇与医的渊源,使得他与蛇有着天生的缘分。《一个医生的蛇画》就是郎院士工作之余的感悟和思考。以蛇为媒从中可窥探他内心灵光一现的感思。

画册封面简洁,
暗绿的底色 ,
烫金的画,
整体很有诗意。

翻开很意外。我很同意郎院长自潮的“涂鸦”之说。涂鸦大多指随心而动的信手涂抹,以线条示意表达美术意境略有形似,但却是最直观的心灵再现。百副蛇画都是有感而发,信手勾勒。人们都说画龙点睛,但医者却是画蛇点文。心中所思所想文中尽显。画风幽默诙谐,把蛇与医,蛇与人,蛇与自然的相知相依淋漓尽致地表达出来。应该说看画似童趣,看字是心语。看下幅:

   蛇画之七十三:水中捞月

听说过猴子捞月,却第一次看见群蛇捞月。明明知道是一场空,为什么还要去捞那个虚幻的景象?你能明白吗?

百幅蛇画包含五个主题内容:奉献,学习,团结,关爱,和谐。团结,关爱与和谐是整本画册的精髓,蛇与医的关联是画册的开头部分。而工作和生活中的真情流露,由思而画在画册中占了很重的比例。整幅画册就是画者郎景和大夫内心对工作生活思想的传递。

 寓思于蛇,我画我心

郎院士自嘲其画是“涂鸦”,这种信手惦来的随笔而画就如文人的灵感而写的文字,都是心灵之声的直观迸发。郎景和大夫曾说“医生的时间不属于医生,属于病人,有时甚至连续去'操作',却无暇思索。所以,稍有空闲和安静的时候,那些日积月累,在头脑里发酵已久的东西会自然溢淌出来。”

如《蛇画之九十三:时光。我们走,时间留。我们都是匆匆过客,唯天地日月长存》。就表现了郎院士对时光永久,人世短暂的感悟。

    蛇画之九十三:时光

作为一流的妇科手术专家,郎景和说:“医生必须把冷静的理解和热烈的感情集于一身”。手术台就是他的战场,要保持着超然物外的冷静。”

郎大夫在和谐医院处理事情的冷静是有口皆碑的。在一次手术中有个小小的三分之一针头断落在了患者体内,手术团队找了二小时没找到,上报到郎景和大夫,郎大夫立即重新施行寻针方案和对策,在他有条不紊的指导下,找出了这截断落的几个毫米的针头。他手下的彭澎医生说:我最想学的是郎大夫的“不慌”。

而郎大夫的“冷静”与“不慌”在《蛇画之五十四:我的寂寞是条蛇,温顺地卷伏着……只剩思考,和无尽的沉默》就有所体现。这是借用蛇的伏蛰和冷静,隐喻郎景和大夫与心灵进行交流和思考时静水深流,波澜不惊地思绪再现。

蛇画之五十四:我的寂寞是条蛇

最能体现郎大夫心性的是《蛇画之八十七:佛与蛇。蛇拜佛,可成精。九笔佛:慈悲,冷静,觉悟,智慧。九笔蛇:忠诚,奉献,灵动,机敏》。九笔佛是郎大夫亲手画作的他最得喜欢的佛像。他说:“我们做医生,也要像佛像一样觉悟,慈悲,冷静和智慧。我们是无神论者,但佛在我们心中,心中的佛就是我们自己……”

蛇画之八十七:佛与蛇

这则《蛇与佛》透出的禅意喻示医者(用蛇来比喻)不仅要忠诚,奉献,如蛇性般灵动,机敏。更要内具佛心,满怀慈悲,遇事冷静,充满觉悟与智慧。

蛇画中这种发自心灵深处的感怀就像酿造多年的醇酿,寓意深刻,让人回味无穷。

二 蛇与医:奉献 和谐

蛇对人类,对医学的贡献有目共睹,不论东西方,只要说到医就绕不开蛇。

世界卫生组织图标

蛇杖是医学的象征,缘由来源于医神阿斯克勒庇俄斯。阿斯克勒庇俄斯是太阳神阿波罗之子,他从半人半马神-喀戎(Cheron)学得医疗的技术。成为主管着治病救人使命的医神,在被他拍死的一条蛇却被另一条口衔草药蛇的救赎中,发现蛇具有一种神秘的疗伤能力,它们熟知一切草木的属性。从此他在行医、采药,休息时,都把蛇缠在自己的身上或手杖上,把它当作能起死回生的灵物。后来这根盘绕着蛇的蛇杖便被人们顶礼膜拜。蛇杖象征神奇的医术和中立的医德。成为医神和从医者业的标志。直到今天,蛇杖仍然作为世界性的医药标志。

蛇对医学界的贡献是毫无保留的的。可是面对人类对蛇的杀戮和误解。郎院士深感心痛和衰伤。在《蛇画之六十七:小小蛇无私的,全部的奉献者》;《蛇画之六十八:保护蛇,从自身做起》的蛇画中,郎院士用蛇画展现了蛇全身心的医学奉献。

蛇画之六十七:小小蛇无私地奉献

人与蛇的相处就是人与自然的相处,保护蛇类和蛇的生存环境也是保护人类的生态环境。《蛇画之七十:与蛇共舞,与蛇同乐,自然和谐,天下太平》就是人与蛇,人与自然的相处之道。画册中,这种和谐共存地呼吁和蛇对人类的无私付出的多幅蛇画,处处体现郎院士对蛇在医学的肯定和爱惜蛇类之心。

蛇画之七十:与蛇共舞

三 蛇性与人性:以蛇为师

除了做医生,郎院士最喜欢的另一个职业是“教师”,“师者,传道受业解域也”。但在对蛇的解读中,郎景和院士却常以蛇为师。他发现蛇性中:“从顺应到适应,从本性到本能”“虽则柔韧,亦有钢骨,能曲能伸”。蛇的这些自然属性往往是人类精神意志所缺乏的。以蛇为师,寓教于蛇是郎院士对蛇性进行解读升华之后,向蛇进行学习的谦逊态度。

《蛇画之八十五:向蛇学习,曲径可通幽,能屈则能伸》

此画意在学习蛇既能一路前行,也能换种曲径通幽的走法,从失败中适应各种不同逆境而达到人生的高度。

而《蛇画之三十二:小孩与蛇。小囡淘气,往地上蛇洞眼撒尿,甫毕,一小蛇窜出,欲扑。顷刻,老蛇出洞,喝道:“小东西,没教养,告诉你多少回了,不要跟小人一般见识”》。则是郎院士以蛇为类比,教育青年人要有处事豁达,不计前嫌的胸怀。

蛇画之三十二:小孩与蛇

类似这种以蛇为师,以蛇性反思人性的理念在画中比比皆是。

《一个医生的蛇画》是郎景和医生借助蛇性表达他对人,对世界的观察和思考,百幅蛇画图尽显他作为一个医者的博爱,责任和奉献之心。画册的最后一幅《蛇画之一百:血肉铸成擎天柱,炬燃凝就照明灯》,就是郎景和大夫作为医者,师者誓为医疗事业奉献一生,让医杖世代相传的心愿写照。通过《一个医生的蛇画》,你尽可体会这位医生的童趣,心性,情感;发现这位医者的至真,至善,至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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