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枚烤红薯。
外皮被黑炭包裹着,对瓣儿掰开,可以看到金黄的果肉。它的周身散发着甜蜜的芬芳,伴着火烤的焦味,隐隐的热气隔着老远窜进鼻尖,温润诱人。按压外皮,有咯吱咯吱的响动,很像小心翼翼掰断细树枝的声音。
还有点儿烫。他想。
张嘴咬了一小口,红薯特有的甜味在他嘴里爆开。
这不对。
他慢条斯理地吃完一只红薯,想。
芬芳怎么是甜的,热何以被闻见。
况且,红薯的甜味和西瓜的甜味难道不一样?
他看向地面,决定重新思考红薯。
或许这样才对。
外皮被黑炭包裹着,对瓣儿掰开,可以看到金黄的果肉。它的周身散发着胡萝卜素、碳水化合物和钾被加热后的味道,当然,伴随着树枝燃烧后的炭味。热气扑到皮肤上,经过沿途空气的冷却,是温热的。按压外皮,有咯吱咯吱的响动,很像小心翼翼掰断树枝的声音。
他又拿起一只红薯,捏住鼻子,张嘴咬下。
原来没有红薯特有的甜味。
只是甜味。西瓜的甜,红薯的甜,都只是甜味。
所以烤红薯只是我摸到的热且软,看到的金黄色,尝到的碳水化合物、胡萝卜素和钾而已嘛。参悟到真理,他有点自鸣得意,嘴角禁不住上扬起来。
他抬起头,阳光远没有午时那样刺眼了,下午的太阳仍有些亮,但好在正值冬日,这钟点的阳光生出些和煦的感觉。
还是不对。他猛然想到。
香气、甜味、和热度只是我对红薯的感觉。
那么真正的红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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