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回到阔别365天的出生地,咸宁通城了,晚上八点半睡下,转展反侧,胃部十分不适,晚上没用晚餐,一阵阵恶心涌上心头,赶紧披上外套下床,跑到卫生间,哗啦哗啦全吐了,
回到卧室的床上,喉咙的不适感使口水难以吞咽,胃里一阵凉凉的感觉,可能是白天凉的水果吃得太多了,我暗暗的想,
于是拿起手机,写下这段感受,
这次的回老家,让我隐隐感觉到,有愧于面对两地父老,外出行走20年,早年办厂,有些声望,农村条件艰苦的时候,对父老乡亲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很多人都已经走掉了,如今社会主义新农村,很多家庭都已经实现了小康,他们也许并不需要我的什么帮助,也许我连帮助自己都很困难,帮助我自己的家庭摆脱困境都困难重重,
儿时求学的时候,总是有很大的理想,将来功成名就,报答父老乡亲,为他们做些实际的事情,一晃20多年过去了,物是人非,唯独我没变,这可能是大多数人的通病,志向远大,才疏学浅,还偏不爱学习,于是,蹉跎了岁月,空有感叹,这就是我能够做到的,
很多时候当我在外面遇到危机,很想回到故乡,因为只有在故乡,才能真实的面对自己,那个早就不知道是谁的自己,在这里,周围的乡音与环境,很轻易的能够让我反思自己,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我将要去往何处?
我不害怕死亡,更不害怕疾病,贫穷,我只害怕碌碌无为一生,空有一声叹息,认命,
小时候,放牛的时候,牛儿不听指挥乱跑,我能心一横,拿起棍子追着牛儿满山打,我也能不顾荆棘密布的山林,满山最逐,最后双足血肉模糊,布满伤痕,也不为所动,充满了征服牛儿的喜悦,
小时候,我们一群小朋友去柑橘园偷桔子吃,在全部小朋友被管理方围歼的时候,我能先知先觉的扛着一大袋桔子,全身而退,
小时候上小学的时候,我的摔跤是数一数二的,能赢我的就一个人,不过这个人读完小学就外出务工了,现在在农村养育了三个孩子,自己做起了建筑泥瓦匠过生活,
小时候,我能跑到爷爷的裁缝铺里,拿走爷爷的裁缝剪刀,然后和他谈条件,让他给我买吃的,爷爷无奈的答应并给我买吃的糖果,我把裁缝剪刀还给他,他无奈的当着左右邻居的面对我说,叫我不要叫他的爷爷,他愿意叫我一声爷爷,所以“鹏爷爷”这个绰号一直被邻居小伙伴们叫了好多年,
我八岁那年,到村里集市爷爷裁缝铺里去玩耍,我把卸了灯泡的灯头倒过来,往里面撒了满满的一盅尿,然后拉上开关,灯头顿时串起一团大大的电火花,我惊的包头逃窜,以至后面再也不敢碰灯头之类的东西了,
小时候,有一年春节,我在我们家的大厅里放炮仗,小心翼翼的点着引线,炮仗还没响,我回头就跑,一头撞在大厅的墙上,顿时眼冒金华,头嗡嗡直响,额头上到现在还留下那时的疤痕,
我小时侯,看着大人们都有媳妇,我托着小脑袋在想,我将来的媳妇在哪里呢?她在我们家的东边?西边?南边?北边?她长得什么模样呢?是丑还是俊呢?真想现在穿越去看一看,那时心里也暗暗的想,我要是找到媳妇,一定要对她好,如今躺在媳妇家的床上回忆当年小时候想媳妇,时间让我坐上时光机实现了那时的愿望,
我小时候一直有划地图尿床的毛病,寒冷的冬天半夜经常被我妈打醒,“尿血吗?这么冷的天气,垫被全被你尿湿了”,我睡眼朦胧中一顿哇哇大哭,后来数次后,我决定自己想办法解决,我在鸡鸡上捆上一根我旧毛衣扯下来的毛线,紧紧的多缠几道,然后打个活结,第二天早上起来鸡鸡鼓鼓郎当的一泡尿,自己跑到厕所把绳子解开,哗哗的全放掉,第二天晚上又系上,以后再也没有为这事挨过揍了,我妈很纳闷,我划地图的毛病怎么突然没了,这是我心底的小秘密,直到现在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这里有我数不清的儿时故事,如今,我也是两个孩子的父亲,责任挑在肩头,为她们遮风挡雨成了我义不容辞的责任,她们又在属于她们的童年留下她们珍贵的故事,未来她们到了40岁,留下回忆的又是些什么呢?我深深充满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