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失业者的自我救赎

我没什么才华唯一称得上技能的就是画画了吧。这好像是我最大的优点了,所以每次遇到喜欢的人也只会用这唯一的优点表达我好的一面。我想说的故事就从这张草图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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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还是在西安读大四的学生,在一个百无聊赖的下午刷起了aloha看到了他,没想到这个下午改变了我今后的几年生活。他是很好看但软件上好看的脸太多了从没有人给我这种“深刻”地美感。软件上显示我们距离1222.45km,他所在地是广州,处女座。我和他打了招呼,本以为就一是花痴肯定得不到回复。结果他回我了并交换了微信。

相信吗?有种缘分是天堑,叫怎样也跨不过去的沟。也许是面对他才会有的不知所措吧,一向乐观自信的我在每次跟他搭讪的时候表现出来的只有低能和嘴欠。他从开始的不怎么搭理到后来是些许厌恶的。大四么,学校生活基本只剩音乐与喝酒了。可能是带着对未来的迷茫借着酒劲和他聊起了微信,今天他回复我了!对话的内容我不记得了,只是最后的争吵让酒精冲脑的我莫名其妙。我只记得他的结束语是“拉黑吧,我们聊不来”。然后,我的大学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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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无从说明的争执应该就指不是一路人吧,可对他的喜欢占据了我所有的想法,突然对毕业后的迷茫也不再恐惧。我决定去广州找他了,这句“去广州”现在说来挺轻巧的。可当时和他唯一的通讯方式已经断了,在广州一个人也不认识。没工作没住处身上只有三千块,给家里说了句“广州发展好,要过去找工作”后。一趟46小时西安开往广州的火车开启了我看似荒唐的“追爱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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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回想起来我最佩服自己的就是2015年7月24号到十月20号在广州三个月的日子。下了火车凭感觉订了青旅开始找工作,本以为一切顺利能马上找到工作的。可一拖过去了一个月。每天投简历,面试,吃叉烧饭,回青旅。那年夏天广州带着棕榈树味道的湿粘感可能一辈子也忘不了,身心俱疲但心里总是热的,因为我会意淫也许下个路口会和他相遇呢?他给了我在这座陌生城市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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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广州一个月后终于在一家动画公司稍微稳定了下来,现在生计的问题解决了。我该想怎么找到他了?自从他拉黑我后他的最终登录时间一直停留在了7月8号。但我还是每天都会登录看看他有没有上线,直到8月29号。看到24的他资料显示25了。恩,那天是他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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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7号中秋节,我终于想到了不再坐以待毙的方法,我办了张广州的电话卡重新申请了微信和他联络上了。是道歉也好理解也罢,他回来了,在我能看到的地方。之后的聊天才直到他不在广州了,他是四川成都人他回成都发展了。

我问他“如果我去成都找你,你会有被追杀的感觉吗?”
“你干嘛要追杀我”他戏谑的答着。
“因为喜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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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会去成都,不然跑来广州也没意义了。一夜之间所谓的广州发展好所谓的很喜欢广州都成了泡影,广州对我来说一下没了光彩。毕竟很多事情没有办法但一定有说法。有一套成都“宜居说”作为解释10月22收拾好行李准备去机场的路上,我兴奋地告诉他“晚上我就到了”。

他说“好啊,有空一起吃饭。不过见面你可能也不会喜欢我了。”
我自以为幽默的说“也可能更加喜欢啊”。
他说”那我也有男朋友了!“

知道迷恋于爱情的人有多蠢吗?我的第一反应以为他意思我会成为他男友。呵呵,开心劲过了后我才问这话是指?答案当然毋庸置疑了,他为了化解尴尬吧不知所云的又说了半天。我只回了”我想静静“。这是我第一次主动结束和他的聊天。

在机场附近和为我送行的朋友吃饭,喝酒到伶仃大醉。为什么灌自己也只有自己知道。这位朋友说来也很稀奇。他也是Aloha认识的,对我纯友谊的喜爱。要说为什么,因为我在软件上经常发表这趟追爱之旅的情话和苦水。他总说看的很心疼我,而我听到这样的话总不解为什么那些无关紧要的人都会为此感动,而作为当事人的他并不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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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关心还是歉意,从没主动联系过我的他在我刚到成都第一天的夜里发消息问我“安顿好了吗?”万念俱灰的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和他说我的心情但又珍惜着少之又少的信息。只言片语的说了几句,也就结束了。

新的工作很累但好在公司几个同事人都不错,也很照顾我,怕我形单影只在外地孤单,周末总会约我出来各种聚会。和他们在一起很开心,可每每开心之余又会有种悲凉。如果他在身边多好。不是没有约过他,只是总说没时间或者最近穷到吃糠野菜没法见人。我说我请没关系,他却坚持第一次见面他要请客。直到12月中旬我的公司倒闭。。。又回到了没工作没住处的状态,因为来成都我住公司宿舍了,公司倒掉宿舍自然也不能常驻了只能先回家暂别成都了。12月19号我临行的前一天,他终于决定了见面的时间。

那天下着小雨,下午四点钟我正在书店闲逛。突然他发来消息问“今晚吃饭有空吗?”当然有空啊,我在这里所有的时间不都应该是属于你的吗?

我赶紧从书店赶回家拿之前准备好给他的礼物,是一套画具。他转行做ui设计了,在朋友圈看到过他发画画的练习。所以这个礼物他应该会喜欢的。起码是他能用得上的。

约定的地点是家日料店,我先到,他说路上堵车会晚点。我低头看着手机佯装出漫不经心其实眼神不停地晃向门口,只希望他进门的那一霎那我不显得因不知所措而太多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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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幻想过无数次他出现在我面前的情景,我以为我会很激动或者很平静。而这个期待已久的人确实让我同时感受到了这两种相悖的情绪。

激动源于期待和喜爱,平静来自这一刻的真实。我知道时间有限所以竟可能的多观察他,我发现之前从照片上看到左边脸颊的疤痕原来因为相机对称其实在右边。所以见他之前的画都是左脸有疤,那天后就是右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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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聊得开心吗?我不记得了,不算投缘的有说有笑也不至于尴尬,非常得体舒服的一晚吧。饭后我想约他看电影(毕竟难得,可以的话希望多争取点时间。)他说还有事不能去,想到他还是有对象的人也不好再留。送他到地铁站我就回家了。开心的余韵怎么也散不尽,虽然我知道今天的见面更像是我长期纠缠下的形式化流程,但也满足了。隔天也就带着舍与不舍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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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我当然整装待发又来了成都,经常会去吃那家日料。但只有自己。至于发生了什么。。。模糊到无力用言语描述。

总之是再次被拉黑断了联络。

但2016年确实时常在路上偶遇了,因为我们住到了一个小区。只是相互都装作看不见似得一次次的擦身而过。

我以为我们会发生故事,其实都是自己的经历了。他却没有多少参与。就这样又过了一年。

去年年底离开成都,我告诉自己在这一整年里数十次的偶遇结束了,这个人给你的青春划上了句点。

我不后悔这两年的冲动,但确实在不断地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我还是觉得自己牛逼,把一个距离1222.45km的网友变成了只有0.2km的邻居。虽然止步于此也让我在这一路苦行中成熟懂事了许多。

在一边写一边整理为他画的插图的过程中,这三年与他相关的事都像长镜头一样又播了一遍。现在心里长久以来的压抑似乎能有那么一点纾解。可能只是想找个地方去讲述吧,并不在意会不会被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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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放一张平行时空里和你在一起的合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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