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暗中关心了我几次,要记得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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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泉州的天气奇奇怪怪,我23:00下班的时候天朗气清,洗了澡下楼拿外卖的时候就狂风暴雨。都不敢出去瞎溜达,只适合闷在宿舍思(怀)考(疑)人生。


前几天在《实习四周后,想和你分享这些感受》里写了“真正工作以后,很难交到真心朋友,反正那些大人经常这样恐吓我。”


仔细想想,从小到大那种放在心里会让我每每想主动联系的朋友真的不多,从小闹到大的邻居、初中两任同桌、从网友到现实认识的不同学校同年级男孩、高中饭友、大学室友,手指头还数的过来。


可能是“现在越来越觉得什么话都能说的友谊才越真实,不时常联系,不拐弯抹角,不小心翼翼,不违心敷衍,越平淡如水才越醇香迷人。”或者其他的话把我的已经许久没有联系的寂寞小姐炸出来了。


寂寞先生,你还好吗?我承认是因为看了你的文章才想起我们好久没联系。我不是感性的人,可能是由于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洞大开想到以后去旅行想给你寄明信片。你以前给我寄了明信片,我没回复,但是每一张我都收藏着。我们太少联系,但是还是觉得就算现在要和你相处还是很自在。我们的生活轨迹错开太多,希望你看到不会觉得很突兀,不过估计明天醒来我会觉得自己很矫情。可能最主要的还是想跟你说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为数不多的好朋友。好了再见。


看得我眼泪就掉了下来,这姑娘还是那样,外表冷若冰霜,内在狂热不羁,敏锐的探视能力不能再强,内心亦属多愁善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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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的时候我给在不同学校的吴雅婷女士写了《夏至已至,唯你依旧。》,同学聚会的时候口头承诺了我的寂寞小姐也要为她写一篇这样的文章。我们初一到初三都是一个班,但真正熟稔起来都是在初二。


我一直很排斥我的初中学校,那个地方告结了我的初恋,还有很多我畏惧回想的中二行为。就不一一列举了,前几天发现妈妈帮我转发了公众号文章到朋友圈。


寂寞小姐是我们班班长,那些收作业转通知的事情都归她管。10年前的我脑子还算灵光,那时候是所谓的学习委员吧(没什么印象了),反正和寂寞小姐姐接触慢慢就多了,座位也靠得很近很近,谈天说地的机会可多了。


但是后来我在群架现场深入认识了吴雅婷这姑娘,莫名其妙讨论着那个时候觉得很酷的事情——打架、斗殴,发现回家是同一个方向同一条路后来都是一起走路回去她在我快到家的时候就去搭三轮摩托啦(我和寂寞小姐家不在同一个方向),调位置的时候吴雅婷女士就被安排成我的同桌了,我们各自听说的八卦交换得不能再及时了。


好像友情和爱情一样,都有所谓的第三者的说法,三人的关系注定有远有近,即使只有一丁点区别,即使我们都只是藏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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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看苏方的《一些时刻》,对婚外恋的情节兴趣不大,倒是被其中写两个女人关系变化的一小段文字戳中了心事:


王麦和橘子是大学同学,至今相识十二年。


“第一个四年,作为室友,几乎天天见。第二个四年,毕业,去同一个北方城市工作,分头恋爱,第三个四年,桔子结婚了,随那个南方男孩黄磊,把家庭建立在南方。从那之后,她们就逐渐撤回伸进对方生活里的手脚。偶尔也到对方的世界去观摩,每一年两次,火车或飞机,很方便。

这会儿她们忽然三十岁了,那些细密又巨大的变化,如何使每年一次就能认清的呢。”


故事开始的时正是王麦婚礼的前夜,桔子飞来陪她,一起整理第需要接待的宾客名单:


“认识的跳过,听过名字对不上脸的画星星,没听说过的画三角。”王麦这样嘱咐

橘子,每出现一个三角,桔子心里就哼一声。


“这是两个女人相识的第三个四年,那张宾客名单里忽然生出几十个三角,硌在了桔子的心头上。她们是最亲密的朋友,但是王麦明天的结婚对象,桔子也只见过三面。王麦心想:桔子对自她的世界感到生疏,而她未尽到悉心描摹的义务。”


读到这里,我合上了书,虽然只是整个故事的开头,我看来却像是个小小的结尾,


友谊里最让人唏嘘不已的时刻,不是“这些年你过得好我过得不好”或者“我过得好你过得不好”,而是“你过得好不好,我不太知道”,


或者说,我只知道你的故事结果,但不知道过程。


这样想来,很多友情故事都是一样的,有像样的开头,却不一定有像样的结尾:


那些在友情里被画上“三角”的人或者事,很可能是我们日后走散的原因,它们就像一个一个回忆中的小刺,不会扎伤,但会让人觉得心上细细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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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各自生命里蔓延滋生的新世界一点点一点点不断矿大,遇见不同的人和事越来越多,直到相交集的部分越来越少,我们参与到对方生命里的时间也越来越少。纵使我们结伴而行,依然拥有各自的阴晴圆缺。


新生活里的群聊越来越多,班级群,协会群,组织群,家乡群,团队群,大小通知都在里面,如果经常不看消息的话,错过重要事情后果自负。群聊和其他手机软件占据了我们越来越多的时间,很多时候呢,我们宁愿一遍又一遍刷着抖音和动态,也难得给家人和朋友发一句问候。


也许你也想过问一句“最近好吗”,却害怕收到的回复是在事情解决瓶颈时期而你帮不上忙,而你刚好嘴也比较笨,三四五次的回复都是这么忙,也没有空约。下次想起前,犹豫了很久,后来那个头像点开后的记录不知在哪次清内存时清掉后就一直空白着。


现在没有升学压力了,新工作也熟悉了,希望我们也能再经常见面,我会在饭桌上,在马路边,在视频里,把那些你没有见证过的、没有参与过的,关于我生活的知识点,再揉碎了,复述给你。知道你一直默默关心着我,知道你是我公众号的前十个关注者,但竟不知道在你心里我还有这样的停留之所。以后你暗中关心了我几次,要记得告诉我。


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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