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闷热的周五傍晚,同事老张端着保温杯蹭到我工位旁:"射手啊,听说你炒股?最近这行情..."话没说完就摇头苦笑。这已经是本月第三个找我聊投资的朋友,他们的眼神里都跳动着相似的焦虑——既不甘心2%的银行利息,又畏惧市场的惊涛骇浪。
三年前的我和他们何其相似。记得2019年6月那个暴雨天,我盯着贵州茅台的分时图手心冒汗。当时股价在600元关口反复拉锯,财经大V们正为"千元茅台"的预言吵得不可开交。我攥着五万块积蓄,在买入键上悬了半小时手指,最终被日均千元的波动吓退。谁曾想两年后,这只让我夜不能寐的白酒股会冲上2600元巅峰?
真正改变我的不是某次暴富神话,而是疫情期间偶然翻开的《滚雪球》。当读到年轻巴菲特在格雷厄姆课堂上抄烟蒂股的章节,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过去完全在用赌徒心理玩投资。于是从《股票大作手回忆录》到《安全边际》,从K线形态到自由现金流,我把通勤地铁变成了移动书房。
三年实盘让我悟透两件事:
[if !supportLists]第一,[endif]市场专治各种不服,去年重仓新能源挨的毒打,教会我"人多的地方别去凑热闹";
第二,真正的风险控制不是技术指标,而是把每月工资的20%定投成不会失眠的仓位。就像上周银行板块暴跌时,我反而能淡定加仓,因为账户里躺着的本就是三年不用的闲钱。
前天聚餐时老张又提起投资,这次我给他看了自己近三年的收益曲线——10%的年化收益不算惊艳,但每个0.5%的累积都记录着从韭菜到投资者的蜕变。或许投资的真谛,就是在这场与贪婪恐惧的持久战中,把自己修炼成更从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