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久如明白了杨润昌的意思,他也给杨润昌倒满了酒说:“咱哥俩真是对心思,先喝了我再说话。”一口喝干后,放下酒盅说:“赵老翰呀,听明白没有?这事儿就这么定了。管他任里堂任外堂的不屌他。老归头若是想哄弄我那可不行。杨大官人采购的事打保票,翰臣和玉花的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
玉花听到这话,激动的不知如何才好,她紧张地扯住赵老翰的胳膊,感激地看着李久如。
李久如见此情景知道玉花已经意属赵老翰了。
乔本茂见到两人都这么说,赵老翰是自己的结拜兄弟也不能落后,于是把盅内酒喝干后说:“既然两位兄长都打票了,这事准没问题了。我也为赵老翰出号添个彩,既然履行合同,杨大官人得有面子回去,赵老翰要是只发几十火车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头一次发货咋也得二百火车,杨大哥到奉天才有面子呀。”
乔本茂得意洋洋的拿起酒壶给杨润昌倒满酒,自己也满上一盅,然后冲杨润昌一举:“叫你一声杨老哥,翰臣的志向我知道,正需要提携之时,你就是他的贵人。而我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益发合孙大掌柜让我到五站来,恰逢翰臣需要帮助之时。这就是天意,我跟赵老翰虽然结拜为生死兄弟,其实真正交往也就是路上几个月而已。恰恰这短暂的交往,注定了我俩一生的情义。杨大官人,你来这疙瘩采购粮食,有能力的铺子没人敢接这个买卖,这是不争的事实。赵老翰在你无可奈何的时候,出头为你解难,我想一定有他的道理。”说到这儿,他看了一眼李久如:“当然始做蛹者是我们大胆的李二爷。李二爷自己不出头卖给你,我明白有他一定的难处,他是会长得照顾站内那些大粮商的面子。哈哈,翰臣,首发二百火车,缺多少都由我来出。杨大官人这回你安心了吧?来!咱哥俩干一盅!”
李久如也端起来跟着喝了。喝完后说:“你个乔老爷,把啥事都能看透。这疙瘩商会的事指定少不了你来掺乎。”
随后,他看杨润昌说:“不瞒你们说,我的一个亲戚正在梨树当县太爷。所以,我对你们官府里的人是信任的。乔老弟真让你说对了。买卖人心里都有一个标准,那就是‘宁交老客,不交官人’。乔老弟是吧?我当个会长其实也不算啥,可我得需要他们来捧,不捧我就啥也不是。赵老翰就无所谓了,出生牛犊不怕虎,他能跟你签合同成与不成是他自己的事。我在后边处成就是了。当然多少也得出点血不是?哈哈,你个乔老爷啥事瞒不了你呀。”
乔本茂笑眯眯地点点头。
李久如说的没差,他的远房一个亲戚正在梨树当县知事,官府里的事他都清楚,对买卖人说的事,他并不在乎,只是为了把赵老翰推出来,这才想到用了这个办法。没想到让乔本茂猜个正着,只好如实说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