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煞人香,是碧螺春的旧称,康熙年间,皇帝品茗,但觉得茶的名称不雅,便赐予碧螺春,碧绿色螺旋样的春茶。
茶的名字是早就听闻了,因着自己毕业论文的课题,泛读茶文化书籍,才开始对它有些了解。说来很巧,真正知道碧螺春茶,是3月中旬的事,得知清明和谷雨前正是产茶旺季,赶紧收拾书包,粗略查了查路线就出发了。
苏州边缘的小镇,太湖边的小村,随便算算都有近2000年的历史。
周四下午到陆巷古村,趁着没到周末农家乐热闹时,和寄住的茶农家的叔叔阿姨学习茶知识。
碧螺春最讲究喝每年的新茶,明前采摘和炒制的是当年品质最高的叶。我到的时候,已经是春茶的第二茬了。
村里人都很和善,熟络了以后和她们聊天了解到很多大多数人不怎么知道的碧螺春与茶农的细枝末节,比我专业的茶人太多了,关于茶的制作和内容也就不班门弄斧了。
回到正题。
随着调研的深入,了解到农产品由于时鲜性,在采摘运输和销售上仍存在一些小问题:
1. 可持续的产茶模式?
古村里几乎家家有茶田,每到每年3月,碧螺春茶的上市,预示着一年的农忙时分开始。
3月底-5月初 碧螺春;5月 白沙枇杷;6月杨梅;7月水蜜桃;8月...一直至12月冬橘下来,一年的采摘才算结束。
但这样农忙的时段,家里只有退了休的老人全权负责,年轻人已经在镇上甚至更远的城市找到工作无暇顾及家里的田地,春茶讲究一尖一叶,晚两天去采茶叶便已长大不够鲜嫩,产茶的时候缺少帮手,采茶炒茶忙不赢,家中老人父母们精力有限,这样往复下去是否会是一个可持续的产茶模式?
2. 较低档茶叶的去留?
鲜且优质的碧螺春,只需一尖一叶,茶农采下的鲜叶片,在过制茶第二步分捡的时候,就会剩下许多比叶尖稍大些的叶片。同样香味逼人,还藏着淡淡的果香,但这样叶片炒出的茶叶却比一尖一叶的价格低了一半有多。这样的茶叶剩在茶农家,也不好卖出,只能留着家里自己喝,似乎略有浪费嗯。
3. 富余的水果和运输销售的来不及
5月白沙枇杷上市。这样自然生长的生鲜水果,正因为它的鲜,水果的保质期特别地短,一从树上摘下便需要在一两天内吃掉。周末时间,村里有来自附近城市的人,举家驱车来体验农家乐品尝水果。但平时产下的水果,由于其时鲜性,果商们也只能频次多但少量地从村内运往其他城市。村里产下的水果若多有盈余,卖不出去便会积留在农地里,甚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