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片雪花纷纷的落下,看啊,故乡的第一场雪已经降临!
那是腊月二十八的清晨,昨天晚上天气预报今天早上会有一场雪。村子里的人们总是起的很早,而我还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在迷糊的状态下,听到屋后村里人走路时,踩在雪上的声音,吱吱呀呀的,好像在与片片雪花对话,村里人说,“你好啊,你从哪里来啊,盼望你好久了,因为有你这个年才更有气氛”,“是啊,我们早已经在等待,像往年一样,再遇到故人,再降一场雪”,雪花回答道。这是多么富有感情的雪啊,她在等故人,她还想像原来那样不离不弃。
对于痴迷雪景的我,瞬间没有任何睡意,我要数雪花,我也要与雪花对话,匆匆忙忙,穿上外套就跑了出去。此时的我嫣然不顾腊月天气的寒冷,不停的往天空望去,往远处的房顶看去、麦田看去,还有门口的小河,雪已经笼罩了整个大地,她还在不停的飞舞,片片似鹅毛、又似杨絮,此时貌似她遇到故人。我看到,有人在雪下舞蹈,有人在雪下撑伞,有人在雪下奔跑,就连那小动物也非常欣喜,成群结队的小狗在雪地里嬉闹,这一番场景好不欢快啊!
接近早上六点的时候,你就能看到袅袅的炊烟,从每一家农户的房顶升起,因为这是接近春节的时候,家家户户孩子老人都会从外地赶回家,等待着这一顿团圆的早饭。饭菜好了,他们谈笑着,关于自己这一年的见闻,他们都听的很仔细,任凭这雪花在怎样的舞蹈、翻滚。
当我驻足在门前那颗枣树的时候,眼前的雪景简直令我难忘。
那颗枣树已经到了年限,扭曲着站在那里,剩下很少的枝丫还没有腐朽下去,在它身后是一条干枯的小河,里面已经布满枯草。雪花像一名勤奋的粉刷工,她们已经把干涸的小河刷的一趟白,把枣树压的弯了腰。在小河的背后就是一片片麦地,此时雪花还没完全淹没小麦,那弯了腰的枣树仿佛就站在一幅不加修饰的年画里,以麦田为背景,以小河为支柱,她俨然就是一个巨人,见证着这个老村的沧桑岁月。
突然想起,在这一段时间里,往往都是幸福的,因为新年将会有很多机会,再遇远在万里的故人,他们会烧一壶开水,喝一杯新茶,感怀每一寸脚下的土地。
没有多大一会,我的全身已经被雪花覆盖,“旋,回家吃饭”,父亲喊到。而我还没有完全从这样一幅美景中回过神来,就应付了一声,“好,一会就去”。
此刻的我在想,村里人是怎么回答雪花的,远在千里的他/她,回来了吗?她说的故人是否仍在那里,她等的故人是否仍在那里?
韶华易逝,岁月蹉跎,一代新人换旧人,远在那万里的人儿,不知是否还能回来;永远住在村落右下角麦田里的人儿,再也回不来。也许唯有让雪花托去祝福,让不能归来的旅途,一路平安,永远幸福!
雪花越下越大,貌似她要用尽所有力气去呼唤,让这个长年孤独的村子充满新年快乐的气氛,让幸福像这洁白的雪花一样,一尘不染。
故乡的雪,落在泥土里也是洁白的;故乡的雪,对故乡的人有一份感情。就算你不说,我们也都懂!
“爸,今天早上,吃的什么啊,好香啊”,边回去边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