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歌,莫西子诗总是很用力,低吟也是,呼喊也是。想起来贾樟柯的一个访谈,讲述他第一次见赵涛,那时候赵涛还是一名舞蹈老师,“她跟一个女孩子讲,跳舞得有感情,你要把自己想象是个哑巴,只能用手舞足蹈来把你的感情说出来。她的话跟我当时对于电影的思考有点重合,我觉得就是在语言的尽头出现了电影。”高山流水,知音如此。
人类真是太寂寞的生物,所有的艺术形式都是在表达,表达自己,那么多说不完的话,说不出的话,最后没有办法了,写出来、画出来、演出来、唱出来…就好像莫西子诗想说“我爱你”,不够不够,不够用来表达这感情,于是他喊“要死就一定要死在你手里”,连着,一遍又一遍…一个人真真切切爱上另一个,恐惧是最深的回响,好害怕的,得不到怎么办,得到了没着火怎么办,着起来会熄灭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唱歌的人也醉了,听歌的人也醉了。
明白是一件多么难的事
不明白又是一件多么遗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