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晴,40多年前,一个农村女孩叫了个充满情趣的名字,在一群芝呀,燕呀,红啦,花啦里面显得有些另类。而她从小也是个另类的女孩,在别的孩子鼻涕横流的时候,她被她妈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在别的同学疯狂地在农村的土地上撒野的时候,她就被她妈带到大城市去生活。她甚至没有给我们这群疯玩的孩子留下太多的印象。
时间就像流水,它冲走了泥土和沙石,它冲走了落叶和枯枝,它冲走了我们无忧无虑的童年,还有懵懂无知的少年,以及充满忧伤和幻想的青春岁月。不管我们情愿不情愿,它就把我们推到了这个快知天命的尴尬年龄。
这几年,在我们共同的朋友马化腾的帮助下,很多人生不可能的相逢都变成了现实。于是一个个陌生的熟悉人不时地闯入了生活,打破了多年平静的心情,引发了一波又一波的回忆浪潮。
去年春节前的某一天,我突然被拉进了小学同学群,队伍一天天扩大,我们集众人的力量,想起了每一个同学的名字,又收集了每个人的照片,那些天,兴奋和回忆刷爆了手机屏幕。
春节后,同学聚会迫不及待地举行了,面对久违的面孔,回忆少年的趣事,倒也是温馨异常,小时六年从没说过一句话的男女同学,突然被拉近距离,叫着亲切的名字,我知道那一刻有很多人没等喝酒就已经醉了。酒过三巡,气氛热烈,当含晴那双脉脉含情的双眸一遍遍地巡视过来,我分明感觉到一股股电流传递开来,我甚至感觉到我的发小们发出一阵阵战慄。
转战到KTⅤ,朦胧的灯光催化了暧昧的情绪,酒酣情浓,真情涌动。我的发小们那一个夜晚注定是失眠的,久旱的田地里哪里经得起一场春雨的催情。
这一年,相约不断,见面频繁,可是每一顿热情洋溢的酒局下都有一颗心灵被电流灼伤。
一兄弟频频聊天,不舍昼夜,终于在一次相见时传递出爱的语音,两手相握时以指去挠含晴的手心,含晴笑而不语,最后我的兄弟含恨远走他乡。
再聚首,我的发小借酒叙情,对含晴的闺蜜述说多年对含晴的爱恋,说他几乎十来岁就对含晴产生暗恋,那张油腻腻的大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深情款款,那一夜,他注定是一夜多梦,梦梦缠绵。
每一次相聚,含晴放电的双眼都会收到回应,她私下透露,又有某男某男相继沦陷。让她不开心的是,这一群熟悉的少年郎,经过四十年岁月的洗礼,混的这般不济,既无颜,又无钱,空有渴求的双眼,没有打动人心的爱恋。
终于有一天,一个少小离家的小豆豆,在大西北漫天黄沙的摧残下,长成了一棵高大的胡杨,在爱面前,时空时间不是问题,真情在千里之遥不过瞬间传递。胡杨突然空降,携手含晴拜访同学,击碎他发小野草的小心脏,野草一遍遍地和他人传信,只有两个想不到:第一个是胡杨归来第一时间告知的不是他,第二个想不到的是胡杨和含晴的关系竟这般亲密。可怜的野草,那一次真成了可怜无助的野草啦。
没有人知道含晴的真实生活,只能从她的朋友圈里看到她悠闲地出入各大商场;没有人知道她的家庭真实情况,她的同学只看过她超大的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情感,只能猜测她多彩的历程,意淫她丰富的人生。总之,这是一个迷一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