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纬25东经101,吞盐的水,被爵士叫醒的早晨,没有特权的改编歌谱,一瓶防晒系数45+的防晒霜,爱的人来来回回。
困在城市水泥森林里的人,很可能选择在这里出走。在大理人民路上,有古典、戏曲、摇滚、民谣、啤酒,和没日没夜的狂欢。欢迎所有身不由己的天使来这里夜夜堕落。
但今晚的人民路有所不同,整条街都停电了。飘香酒馆只好点起蜡烛,那里的吉他手比鼓手贝斯手更嗨,我喝了五六瓶啤酒,也看到了田叔唱歌,一个会做菜,弹吉他,十八般武艺的内蒙男人。大家喝酒看起来都很尽兴。
在回去的路上,和傻啊彪进了坏猴子酒吧。和那群飞了叶子的德国佬一起耍酒疯,被另外一群醉了的人拉着跳舞。只是米多不在,我居然还挺想她。
苍山下的夏天,藏在白族人的建筑下,泥塑、木雕、彩画、石刻、大理石屏、凸花青砖,这里的人家户户养花,街街流水;附近煤炭小作坊里,一个白族中年人带着他最小的儿子熟练地做着蜂窝煤,排列组合的一丝不苟;口渴的大多数时候,直接喝水龙头里流出来的山泉水,甘甜清凉的要命。我们住的这个院子,有四层,第五层是我和米多都喜欢的天台,可以看云,听风,说一些胡话。
我和米多在一起经历的事情并不多。第一次见她,她坐在复兴路放映公共电影的地上,安静的抽着烟,随意地和我身边的王老师打了声招呼。她看起来很小。
“小姑娘学什么不好,抽烟干嘛?”王老师责问她,“装逼需要嘛…装逼可是全世界人民共同的生理需求,仅次于吃饭和做爱啊。“她倒很直言不讳,可是我知道凡事都有表里两面:安静的内面是痴情,道德的反面是悖德,放浪形骸的身体背后定是一颗严肃的心。
后来,我和王老师每晚卖唱的路上就多了一个她。如果挣够了酒钱,我们便会叫上傻啊彪和姐夫哥去城楼下集合,扛上一箱啤酒,几包花生,带上身家行当,弹琴,酗酒,不闹事。
只是现在,米多已然不在,我很想她。我是这么打算的:如果她不再回大理,我就去香格里拉找她,跟她道别。香格里拉是她梦醒后最想去的地方,我相信。等到有一天她音讯全无,我就用爱她的心去爱这个世界的一切。
我会把我们不在一起的325天日子。走回来。
我们错过了一生只有一次,2016年的火把节点燃第一道火把的感动。
错过了百无聊赖的那个夜晚,漏雨的小轩窗下,昙花绽放了3个小时的美丽。
接着,我们错过了苍山下盛大的三月街和春天的布谷鸟。
错过了夏天第一次听说的鸡蛋花和洱海的大风大浪。
错过了深秋长在海拔 4100米积雪地带的蓝果杜鹃。
米多缺席的无数个日子,没有关系,我可以一步一步走回来。
愿上苍保佑吃饱了饭的人民,和他们的爱情。
走在人民路孤独的人一点也不可耻。
开始的开始,是我们唱歌;
最后的最后,是我们在走。
如今我只想静静的 / 躺在一个人的身边,
任天上流云的影子 / 千年如一日的漂过我们的脸。
我们爱过又忘记 / 像青草生长,
钻过我们的指缝,淹没我们的身体直到 / 它变成尘土、化石和星空。
不要再说那些陌生人的故事了 / 那只是蟋蟀在枕边啃噬。
不要说前生、今生和日月的恒在 , 砂钟在翻转,翻转荒芜的灵台。
候鸟在夕光中侧翼 / 一个季节就这样悲伤的来临,
歌唱完了它又再唱一遍 / 世界消失了它也只能这样。
第二天,
没头没尾没剧情,
写一章朋友圈有感而发的爱情故事,
把它写得空旷,纯粹,乏善可陈,
像故乡的风景一样,
把它写给夏天。
第一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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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是星期天,
梦里有睡觉的地方,
嘴巴讲真话。
茶囊有饭袋。
蘑菇在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