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空气潮湿,料想今天大概会下雨,早上九点左右,酝酿已久的雨到底下起来了。
若恰逢着一天都下雨,从早到晚便都是一样的天色,时间仿佛也不似平常那样匆匆,下雨天被困于一室之内,总会惹得思绪蔓延,木心在《从前慢》中道“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仿佛正是说这种不慌不忙的雨天。
有人喜欢晴天,有人喜欢雨天,我的家乡在北方,四季分明,天气和人一样都是爱憎分明,夏天是雷阵雨多发的季节,往往中午晒到柏油马路都要融化,午后就会来场大暴雨,若暴雨下得够快,傍晚兴许能看到彩虹。小时候一到下雨天,总是闲不住的,等雨刚刚停住,约几个小伙伴,去杂草乱石丛生的地方捉蜗牛,然后比谁的蜗牛个头大,比谁的蜗牛跑得快,回家总惹得母亲一顿唠叨,却也乐在其中。
如果晚上下雨,一般不会失眠,有人还把下雨的“哗哗”声录下来当做催眠曲。也有人把雨写成歌,“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在雨中漫步,蓝色街灯渐露。”“雨打湿了眼眶,年年倚井盼归堂。”“风吹雨成花,时间追不上白马。”雨还可以入诗,“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昨夜风疏雨骤,浓睡不消残酒。”“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空山新雨后,天色晚来秋。”雨赋予了夏天不少诗意的色调。
我问他们,雨天会想到什么,他们说会想到月底去青海会不会下雨,会想到杭州的青石板路,会想到两个人在路灯下看雨,会想到热气腾腾的重庆火锅。雨天,飞鸟着急返巢,人们闭门不出,蜗牛却在悠闲自在地散步,话语间,雨点来得更猛烈了,看起来一时半会没有要停的意思。雨天,放慢脚步,体会生活在别处的美,待一场雨洗刷暴晒后的浮躁,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关于雨天就说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