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蕤茎手摇的茶盏稍顿,似乎在沉思。
沈晔捏着账单,亦坐在她对面,不时随意瞟了她两眼。起初本是无心之意,可是后面越发不对劲了,竟觉得面前这个人有点眼熟,似乎见过,却不清楚是在何时见过。
空气不由得沉闷下去,掌柜的见此景也不好说些啥,只得退出“群聊”。
许久,上官蕤茎起先开口打破沉静:“我们是否认过?”
沈晔答非所问:“显而易见。”
“竟然没有见过,现在认识也不迟,是吗?”上官蕤茎笑得有些飘渺,又似心不在焉,可以算的上是一个客套的假笑。
“既然不熟,又何需认识呢?”沈晔冷言。
“谁也说不准啊!说不准,我们上一辈子还认识呢。况且,多一个朋友又会怎么样,也不妨碍摄政王行事。”上官蕤茎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就算认识,也要认识一些对自己有利的,难道你没听过吗?没有真心的朋友,只有一群为利益而生的盟友。你又能给我些什么好处呢?”沈晔翻看完账单,默默饮茶,如今已是秋分,枯叶落下来,勉强是一种美吧。
“我又能给你什么好处?”上官蕤茎自嘲一笑,有心无意的回答:“秋天很美,不是吗?我喜欢春天的生机勃勃,夏天的稳重成熟,秋天的珠黄凋零,却最讨厌冬天了。因为她让我看不出别的色彩,而且他还……残酷。”
“何以可见冬的残酷,四季不就是来回转吗?很正常的,真搞不懂,为什么要给他们赋予感情?有时这些并不是客观的问题,没有必要说反话。”沈晔抿了一口茶,续道:“你为什么讨厌冬天?”
“答案很明显啊!因为她残酷啊!”上官蕤茎跟着他玩汉字游戏,丝毫不愿意透露别的感情。
“说出来又何妨?莫非,你与她们是一类人?”沈晔反唇相问,同样的套路,真好奇她会怎么回答。
“她们啊!我以为像你这种人,根本不屑于与她们合作。但是,好像也对,她们似乎才是局内人,我一个局外人能做什?”上官蕤茎又为自己添了一盏新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