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图书馆自习,正复习英语。一女的走近来,问我:“同学,你没看见我在这里放的书吗?”一瞧,一本薄薄的考研词汇躺在那儿,我抬头看了她一眼,没再理她。她见状,改口道:“同学,你下午来行吗?我下午不在这里。”我一看时间,都快晌午了。她伫在那儿,一个姑娘家的,不知道的以为还受了多大委屈呢,我心一动,得,起身走也。
我现在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本是极不想让的,因为素来对这种行为很是反感,但不让,又坐立不安,一个女孩子家看着你,真令人不痛快。我也不想和她多费口舌,作刁难事,偌大的图书馆,不是她一个人占座,而是数以百千记,我为难她一个人算什么本事?
无可奈何。这占座似乎成为了一种共识,击不垮,改不掉了。一人做,便众人做;一人得便,便人人争而得便。习焉不察,竟以为这是理所当然了,悲乎!人人如此,便对么?
我当然不是说占座是毫无理由、一无是处的。这占座的人中必有一部分是戮力耕耘、起早贪黑的,起码是这样的占座让我还稍感安慰。但我看大部分的人,是尸位,尤其在周末。每次进图书馆,整齐的红木漆桌上满满的是一堆一摞的书,却不见书的主人,我很替那些书们忧伤,可能一天下来,和主人待不够多少时间,就那样趴在桌子上,多可怜呀!遇到书放的少的桌,我还是会过去坐一会的,毕竟没有人用,总不会人人都像那女一样,一本书放在哪儿,俨然是:“这桌子是我的,你不许碰!”的样子。当然,一般我是放不下去屁股的,都太爱学习了!
我们的图书馆很大,在电梯上可以瞭望到沙湖。馆外秋意正浓,从林子中走过时让人面生微笑。我常幻想在图书馆里面,从图书架上随意取下一本书来,再临近找个位子坐下,娴静容与,岂不美哉?如果总是要久寻一番,多扫人兴味。
占座方便了自己,却无形间麻烦了别人。明明图书馆诸多座位无人,却无座可坐,或坐,待她来时,还要将本好端端看书做作业的你给弄走,滋味如何,自不待言。如果每一个人都能事了拂衣去,不留书与物,图书馆应该更为豁然开朗,更是一个读书的好地方,而不至于座位资源的严重浪费。
我想这占座文化多少和人的从众心理与患得患失有关吧。
今晚上座位都满着,我便站着写作,也为那些书们欣喜,一般只有在这个时候,占座才像话!
2018年11月27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