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悟:
作者用七代人的荒唐事件和孤独来演绎了一场,人类最终走向的篇章,这篇章最后变成了谱写这七代人的悲惨结局。“家族的第一个人被捆在树上,最后一个人正被蚂蚁吃掉。”
展现了人类最终都会走向的结局。无论你生前是碌碌无为,还是胸怀山河,想要大展宏图,亦或者活得轰轰烈烈。最终你人生的里程碑都会走向内心平静的日子,俗语说“知足常乐”便是如此。人生的许多次的时间里都是在平淡的日子中度过的,因此平淡才是永恒。
而无论曾经是否辉煌,人类创造的一切,都将会因为人类的离去,归于尘土、归于世界、归于平静。
百年孤独,它孤独的是个体、是个人,是人从出生起孤独便如影随形的宿命,而没有人能够逃脱得出宿命的轮回。一切的东西都会随着车轮滚下去,以及出现不断的重复的延伸。
文章摘抄:
>>他的人情味并不妨碍他严格履行职责。
>>权力带来的陶醉消失于阵阵烦恼之中。
>>家族的第一个人被捆在树上,最后一个人正被蚂蚁吃掉。
>>古老的城市昔日荣光不再,只剩下出没于瓦砾间的猫儿。
>>大家一向都是直接和上帝解决灵魂问题,已经摆脱了致死之罪的污染。
>>一个人只要能完全拥有良心上的安宁,就可以不断进食直到疲惫无力为止。
>>多年以后,面对行刑队,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上校将会回想起父亲带他去见识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不论在什么地方都要记住,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没有归路,春天总是一去不返,最疯狂执著的爱情也终究是过眼云烟。
>>他最终失去了与战争的一切关联。曾几何时一段真实的经历,一股青春年代不可抗拒的激情,如今对他而言已成为遥远的注脚:虚无而已。
>>这是往昔的最后遗存,这往昔日渐衰落却不会彻底消亡,因为它是在自身之中无休无止地败落下去,每过一刻便向彻底灭亡更近一步,却永远无法抵达最后的终结。
>>一个身形肥大的吉卜赛人,胡须蓬乱,手如雀爪,自称梅尔基亚德斯,当众进行了一场可惊可怖的展示,号称是出自马其顿诸位炼金大师之手的第八大奇迹。
>>“科学消除了距离,”梅尔基亚德斯说,“用不了多久,人们不出家门就能看到世界上任何地方发生的事情。”
>>对她而言,布恩迪亚家男人的心里没有看不穿的秘密,因为一个世纪的牌戏与阅历已经教会她这个家族的历史不过是一系列无可改变的重复,若不是车轴在进程中必不可免地磨损,这旋转的车轮将永远滚动下去。
>>“等到人类坐一等车厢而文学只能挤货运车厢的那一天,”他那时说道,“这个世界也就完蛋了。”这是他留下的最后的话。他最后准备行装的那个星期可谓苦不堪言,随着行期渐近他脾气越发恶劣,越发想不起该做的事情,明明把东西放在某处却在另一处发现,仿佛被当初折磨费尔南达的精灵所包围。
>>那是他家族的历史,连最琐碎的细节也无一遗漏,百年前由梅尔基亚德斯预先写出。他以自己的母语梵文书写,偶数行套用奥古斯都大帝的私人密码,奇数行择取斯巴达的军用密码。而最后一道防线,奥雷里亚诺在迷上阿玛兰妲·乌尔苏拉时就已隐隐猜到,那便是梅尔基亚德斯并未按照世人的惯常时间来叙述,而是将一个世纪的日常琐碎集中在一起,令所有事件在同一瞬间发生。
>>家里充满爱情的气息。奥雷里亚诺寄情于无头无尾的诗行。他把诗句写在梅尔基亚德斯送他的粗糙羊皮纸上,写在浴室的墙壁上,写在自己的手臂上,而所有诗句中都有蕾梅黛丝幻化的身影:蕾梅黛丝在下午两点令人昏昏欲睡的空气中,蕾梅黛丝在玫瑰无声的呼吸中,蕾梅黛丝在蠹虫如沙漏般的暗地蛀蚀中,蕾梅黛丝在清晨面包的热气中,蕾梅黛丝无所不在,蕾梅黛丝无时或缺。
>>他们将柔情万种的法国女郎们所在的街道扩建成大得多的集镇,并在一个值得铭记的星期三运来一火车不可思议的妓女大军。这些淫靡放荡的风月高手,古老技艺无一不精,药膏器具无所不备,能够使无能者受振奋,腼腆者获激励,贪婪者得餍足,节制者生欲望,纵欲者遭惩戒,孤僻者变性情。灯火辉煌的舶来品商号取代了五色杂陈的破旧店铺,令土耳其人大街愈加繁华。
>>数年前,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上校曾对他讲起战争的魅力,并试图用个人经历中的无数实例来证明。他信以为真。但就在军人们对他视而不见的这个晚上,他回想起过去几个月的紧张局势,狱中的苦难,车站里的恐慌,以及满载死尸的火车,得出一个结论: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上校不过是个伪君子或懦夫。他不理解上校何必用那么多言辞来解释自己在战争中的感受,其实用一个词便足够:恐惧。相反,在梅尔基亚德斯的房间里,被神奇的光线、落雨的声音、隐身的感觉所保护,他找到了此前生命中一刻不曾有过的安宁,余下的唯一恐惧就是自己有可能会被活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