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尊段兄嘱,放下心头的那一些些沉重,重新到童年记忆里去捡贝壳,或许就捡到一颗珍珠呢!
现在,我的身边就有一个画地图的孩子,为了应对,我们采取了措施,除了晚上上床前督促他去一趟卫生间之外,我们专门在床上加铺了一层隔湿床单。我感觉挺好,孩子不愿意,说是不舒服!
儿时,我当然画过地图。但显然我不是高手。高手,应该是密度大、幅度大、味道大!我画地图,仅仅只是偶尔为之。且常常只是画到一半,就醒了!至于味道,那哪里有好味道?
邻里之间,没有秘密。一大早,谁家家长扛着被褥出来,嘴里一定嘟嘟囔囔咬牙切齿地抱怨着,把那被子褥子一一搭上院子里扯着的晾衣绳上!犹如战船升起了征帆。也像是将军挂起了出征的挂图!
我曾经装作无意间,走过,使劲吸一鼻子空气。知道了那味道,比厕所里的,是不一样的。大概是融入了棉布棉花的味道之后的效果!何况,或许那被子褥子也早该洗了;人在睡觉时,也是会分泌油和汗的。
我印象中,老滕县人,洗被子褥子是颇被动的。当然这也可能是我井蛙之见;想当年,在最鲁南的沙沟十九中学时,我与刘峰兄同室,暑假开始,他以为我会把被褥带回家拆洗,但是我没有。他看不过去,把我的被褥卷起,带回他滕县五所楼的家,请他的老母亲给我拆了洗了!
前年,如今已更名峰为沨的刘兄回来,邀聚,有美女陪,我主动献丑,聊起来刘兄请母亲为我拆洗被褥的故事,刘兄一笑,美女竟不信,因为我用了一个像铁匠的围裙来形容那年我的被褥。
年纪大了真好,再不害羞!
回想起来,我画地图的岁月,主要集中在西北隅阶段,也就是我三岁到八岁之间。再早,我既无记忆,也无羞耻之心,关键是没有记忆,只好不提。
至于最晚一次画地图是什么时间,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了,晚上做梦上厕所,是不拘年龄段的事情!
至少,我们家搬到马号街以后,是画过的。因为我有记忆!
马号街的连排宿舍,很方便晾晒被褥。房前空间要比西北隅时的四合院里宽敞许多。关键是,连排房里没有树木遮荫,所有的角落都见得阳光!
我奶奶当年年纪已大,身体又不好,对于我偶尔一次画的地图,不能每一次都拆洗,就晒!
见阳光,也得见人。何况我们那一排,除了我们家的我,其他三家,都有差不多大小的男孩女孩,合起来有十多个!
被挂起来的地图,不怕见家长,就怕见同龄的孩子!我又不能扯下来抱回家去!于是,当我又一次被屁股下面的凉惊醒以后,我不敢动了!何止不敢动,我要用我身体的热,暖干那地图的湿!
一夜无眠。
那又怎么可能呢?不过是相对不湿了罢!但是我确实是曾经暖了一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