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虽已走过,却未曾老过

想起这段文字时,我刚经过他所在的公司,没敢停车,只是路过。想像着他在做什么?或许正一脸谦卑信心满满和客户交谈,或许忙完了坐在桌子边满头大汗地喝水,或许一边准备下班一边和朋友打电话约打球,又或许他正骑车在路上,碰巧我又和他来一次故意的邂逅…

我和他有过几次邂逅,那绝对是人为的结果。他的生活形迹路线我都偷偷摸索了好多次,几时几刻会做些什么事,在何时何地出现偶遇的概率会大些我都拿捏着。我对他说过,希望有一天我抬头突然看见他,我会跑过去满怀地抱住他。这样的事只做到了两次,这两次每每想起来也是满心欢喜。他和我的住处隔着一条街,我经常会找些理由从那里经过,幻想他正出门撞见我,或是从窗口看见叫我,这种事有概率,但一次也没发生过,没有在大街上晃悠遇见的次数多。我隔一天或连续几天会在大街上转两圈,什么也不买,就期盼能撞见他,这倒是成功了几次。只是我胆子很小,正面碰见了就匆匆走掉,招呼也不敢打;若是背后看见他还好些,就可以欢喜地跟在他后面走到他目的地,然后回去美美的睡上一觉。那时候最开心的事就是上班,一睁开眼就急着上班,因为可以看到他。和现在不一样,现在总觉得上班就是熬日子。他是任何情况下都可以找到乐子的人,属乐天派,这可能是最吸引我的特质。我皮肤不好,偏黑,模样也不水灵,人也笨,但不想自己太差。每天都像搞试验田一般在脸上搽粉,他总调侃我在打腻子,我反击他只要你家人不嫌弃。他问你说谁?我说你妈,然后他就神经质地回应不要骂人,我扑哧就笑了。他就是这样的优秀,虽然诸事不顺,让我伤心的时候也多,但更多留在心里的是美好,觉得他值得我心疼。

但现在,他离开已经有两个半月了,真快呀!这两个半月以来,我经历心理从衰竭、疲惫到复苏,期待有一天他会回来,每天都幻想着各种和他重逢的场面,可能我应该是激动地不顾一切跑过去抱着他,或者指着心口的位置说这里疼。终于有了那一天,幻想的都没胆量做。那时的我找了他好久,身边的人几乎封存了他的消息,自己也不敢和他联系,一怕他讨厌自己,二怕他的某些话自己会多想撑不住。每次向别人问消息,自己也知道对别人来说是种压力,所以能得到的也是只言片语。我希望他过得不好,我不是个心胸宽大的人,希望他过得不好至少是因为我。这段日子我以更高的频率开始围着村子逛街,由一晚一次到一晚两次,路边的人都要扫视一边,他经常吃串串,村子里哪个位置有串串摊我闭着眼都能指出来。俗套的话还是要说,老天亲我,把他送回来了。

那天,我站在十字路口,看着串串摊位上满头大汗的他,脸上突然不知道该是什么表情,木木地盯着他,他抬头看见我,笑着问我吃了没。看见他笑的那一刻,我很没出息,咧开嘴也笑了,随后我没说话转身走了,因为哭了,怕他生气。事后,我总想若再相见,一定要抱住他亲一口再亲一口。这样的机会真是不多,自那次我再没见到他。我依旧会在每天走过的路上有意无意地寻找他的身影,也知道遇见他的那个串串摊不会再有他,路过时仍忍不住回头看,说不定就看见他正抬头对我笑。

很多人劝我忘记他,放弃,两人不配,家境不配,条件不配。真的,各方面放一起,确实两个人的人生是不一样的。两个半月的时间,听说他父母给找了个工作做董事长助理,蛮牛。后来又回来了,找工作碰了几次壁,自尊心被很伤了几下。没有听过他的感情怎么样,或许他恋爱了,毕竟我还是认为他很优秀值得依靠,虽然更多时候是自己想要去保护他。当然,听到这个消息我也会不开心,会吃醋,会觉得自己失败透顶。我还是希望能和他在一起,可能会面临各种问题,可想到和他一起,路走的目标就明确无比,所有的困难也是一种享受。

现在的我一片洒脱,一无所有,拥有过的,失去过的,唯独留他在心间未换过。我在前行,也做着他若归来时刻迎接的准备。别说这个年龄为爱不值得,爱情不曾老过即使没有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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