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阎母盯着良生的手机问。
“我就是你口中的高枝,鄙人不才,家有房两套、车子一辆、还有良妻。”说罢良生吻了半夏的额头。
“哼,你要是给我搞砸了,我不会放过你的。”阎母冲着半夏力竭的喊。
“求人这态度不好吧?”洛川坐在床边幽幽的说。
阎母回头看了眼洛川,脸上浮起不自然的笑容,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哈哈,谢谢你们俩了。”半夏噙着泪的眼角笑容肆意。外面的音乐响起,宾客的喧哗声接踵而至,半夏举起自己的拳头对着良生摇了摇,便和洛川走了出去。
“朋友们,让我们把目光投向那幸福之门,屏住您的呼吸、用你们最热烈、最持久的掌声有请新郎,新娘入场。”半夏和洛川同时说完,场中的灯光突然消失,接着是梦幻的弥虹将礼堂装扮的如十九世纪的古堡一般,一束灯光打在了全鲜花扎成的拱形门上,红色玫瑰热烈、粉色蔷薇娇羞,点缀着百合,每朵鲜花洒满了荧光粉,在灯光的照射下宛如仙境通向人间的大门。
阎晨和顾幽幸福的依偎在灯光中,得体的黑色西装、白色立领衬衣、点睛的粉色领结、利落的短发、神色中的从容,聚光灯下的阎晨让半夏觉得改变许多,记忆中的青涩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熟悉的眼神也完全看不懂了。新娘顾幽则是纯白色的鱼尾修身婚纱,精致的锁骨、圆润的香肩、灯光下熠熠发光的肌肤,过肩长发式花卷慵懒的垂在脑后,却在头顶带了一顶花环,浆果枝之间穿插着粉色玫瑰和茉莉,如春日般的脸庞在鲜花的映衬下,散发着一种波西米亚的自有青春,吸引着整个婚礼中赞叹的目光。松散的发卷中点缀着小巧的康乃馨,温婉却又不失俏皮。
半夏攥紧了手心,暗笑自己还担心夺了新娘的风头,仅仅那幸福的笑容也是全场的焦点。手突然被洛川攥住,微凉的指尖让半夏猛地想起自己还是一名司仪,清脆的声音透过话筒传遍全场:“带着款款的情,含着深深地意,一对新人手挽手,肩并肩缓缓向我们走来,他们怀着喜悦的心情,走入着幸福的时刻,从他们彼此注视的眼眸中,仿佛告诉对方,我把真心交给了你。你,把真爱交给了我。”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此时,意味着两个相恋已久的心,终于走到了一起;意味着无论是风霜雨雪都要一起走过。朋友们,再次让我们用掌声像一对新人表示诚挚的祝福”洛川魅惑的声音随之跟来。
挽起新娘的阎晨猛地看向半夏,那熟悉的声音、那微起的嘴角,那都是一生所填不满的愧疚。音乐还在继续,父母们在尽头看着自己,手边是幽幽紧张的胳膊。半夏啊半夏,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出现,让我对你心存愧疚不好么?为什么要彼此间留下这种回忆。既然这是你的选择,那么,我也不会输。温柔的挽起旁边的女子,阎晨又换上了那温润的笑,在灯光中、在父母的期盼中、在朋友的祝福中,一步步的向前走去。
“果然无情呢。”良生看到了阎晨的震惊,也看到了他的波澜不惊。半夏,这下你可以彻底的放下了吧?
没有对视、没有交流,就像初次见面的礼貌距离,半夏维持一张假面孔,阎晨随时都是无懈可击的笑容,洛川侃侃而谈,新娘娇羞感动。一场闹剧般的婚礼在每个人的掩饰下却也是像模像样。人生何不又是一场戏台,你方唱罢我登场的轮回,脸上油墨重彩看不到表情,看不清心底。
顾爸爸顾妈妈早已哭的一塌糊涂,半夏让两位回到自己的座位,转身看到了阎妈妈通红的眼睛,大抵每个父母对外都是伶牙俐齿的战士,对孩子却是脱掉铠甲的依靠吧。像是豁然开朗云开目明,又像是曲折回转茅塞顿开。
“在这神圣的时刻,他们开始交换爱情信物,请将戒指戴在彼此的左手无名指上,左手的无名指又叫同心指,代表着夫妻二人从此心心相印、不离不弃。有人说:结婚戒指是婚礼上最珍贵的礼物,它的珍贵不仅在于它珍贵的价值,更在于它公开的承诺和一份责任。”
“铂金代表着爱情的纯洁,钻石象征着爱情的承诺,愿你们的爱情就象这一道道光环所诸城的彩链,祝你们幸福美满!”
似是抽干了浑身的力气,走下台的半夏恹恹地失了精神,回到休息室便撞进了一个怀抱,跟在后面的洛川识趣的去了隔壁的房间,拍了拍良生的后背,半夏笑着说:“没事,就是第一次撑完全场,累了。”
“我知道。”良生闷闷的声音传来。
“你怎么了?”半夏看着良生的眼睛,那幽谭般的黑瞳灼热了她的眼睛。良生抓着半夏的手,单膝跪了下去:“半夏,我曾经想过无数求婚的可能,都觉得轻浮配不上你。这场婚礼让我无比期盼的想娶你回家,这枚戒指我已经买了很久,你,可以接受我的求婚么?”
“可是,你的母亲还没有同意,我的家人你也还没有见过。”半夏的声音越来越小。
“那些都交给我。半夏,嫁给我好么?”良生依旧坚持。
戒指小巧精致,每颗碎钻都流转着耀眼的晶莹,在这个简陋的化妆室、在无人分享和见证的时刻,半夏却觉得幸福溢地到处都是。
纤手接过戒指,半夏同样单膝跪地,双手绕过良生的脖子俯在他的耳边软软的说:“我愿意。”
我是菩提
一个爱写故事的设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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