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喜哥的脚边,左手托着脸颊看着那张熟悉的脸,那温暖如初的笑意,那熟悉的绿军装,细妹很喜欢这样的感觉,仿佛这样可以一生一世,
坐在草席上的喜哥,那迷人的眼眸望着她 ,细妹的心中就是这样的感觉,哪怕时间就此停住。
“小细妹,今年27岁了吧,和我的女儿差五岁。”喜哥看着脚边的小细妹说道,这个小女娃如今都长大了,当初还是抱在他怀里的小娃娃。
细妹的心象是被什么挖了一下,时间原来已经这样偷偷的溜走了,小她五岁,那不是他走的那年就结婚了,仿佛在她的心中,他应该要等她一样的疼,虽然她知道这只是她个人的想法。
往事
那一年喜哥27岁,回来探亲,媳妇怀孕,不便一起回来。细妹家刚好做了喜哥的邻居,她也学着邻人叫他喜哥,任是喜哥抱她在怀里,逗她,拿糖哄她,她都是调皮的叫他喜哥。或许是将要有孩子的人了,喜哥没事就带着细妹,学着带孩子。这让细妹的心中有了一种喜哥更象是爸爸的感觉,很依赖,她的爸爸把更多的时间给了她的弟弟,所以细妹睁了眼要找的人是喜哥。她喜欢他的怀抱,象父亲,象是这世上最近的人。
重逢
这一年喜哥唯一在世的母亲过世了,回来奔丧,夏天也放不了几天,就有了开头的一幕。
“细妹,怎么还不嫁人,我女儿今年都嫁人了。”喜哥关心的问道。
是啊,我怎么不嫁人,细妹心中想着,笑望着喜歌却不答(如果这世上还有另一个你,或许我就嫁了)。她内心里祝福喜哥幸福,她并不嫉妒喜哥的爱人,谁让她出生的晚了呢。
喜哥走了,只是那个温馨的下午,及那温暖的笑脸,清晰的刻在了细妹的心上,喜哥虽然快50了,但他看上去还是那么好看,好象才三十出头,细妹这样想着。
再相遇
再见到喜哥是20年后的事了,老家的房子要拆了,帮着喜哥打理房子的细妹给了喜哥信。
喜哥来了,还是那一身绿,虽然不象当年那样年轻了,但看上去也就是50岁的样子。
“细妹,一家人都还好吧!”喜哥见到细妹第一句就是这话。
“好,一切都好!”能不好吗?一家人,她一个人就代表一家人。
”喜哥,你呢?嫂子和寒寒还好吧!”
“我有外孙子了,你呢?细妹,孩子多大了!谢谢你这么多年帮我打理老房子,现在拆了,也就省你心了。“喜哥道。
坐在桌前,二杯热茶,只是茶的热气湿了细妹的眼,等了一生,或许这是喜喜哥最后一次回了,她终是没等到他。细心的喜哥还是看到了她眼角的泪,忙问道:”怎么了,小细妹,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和哥说说。“
”喜哥,我终是没有等到你,你这一走不会再回来了吧!“细妹有些哽咽了。那温暖的眼眸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有,那温暖了她大半生的暖意,或许再也不见,心是痛的。
喜哥忽然明白了,40多年前,他抱在怀中,当女儿照看的小女娃,居然等他大半生,他当年只是喜欢当女儿一样待她的小女娃如今都近50了,望着她青春不再的脸,他忽然觉得有了亏欠。
”喜哥带我走吧。我照顾你和嫂子行吗?哪怕只是远远的看着你都好!“细妹不想后半生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喜哥走过来,轻轻的把细妹拥在怀里,想告诉她,爱人已过世了,不过他老了,配不上她。只是心忽然的乱了节奏,从来没有的感觉,和他的爱人也从未有过的感觉。他把头埋在她好闻的发间:”我带你走,我如今就一个人了,我把剩余的时光都给你,对不起,细妹!”喜哥收紧了的心,语音有些发涩道,双臂却抱的更紧了,仿佛抱的是一生一世。
细妹终于嫁人了,细妹终于嫁人了,老家的孩子们玩闹时当是什么爆炸的新闻一样传着,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