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拜师学艺。

不料拜的师傅不是人，学的本领不叫艺。

冥嫣，这是他的师傅，一只上古狐妖，一个美丽妖娆的狐妖。

他开始后悔，开始讨厌，人妖殊途，这句话，他不是没有听过。她慵懒的靠在椅背上：

"怎么，你后悔拜了我这个师傅？"

"我……"他不知所措。

"人和妖，是有太大的不同，可惜，你已跳入龙潭虎穴，就没有再出来的道理。"

她起身 ，环住他的脖颈。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过后，便一把推开她。

她笑得颠倒众生，

"瞧瞧，我的好徒儿，你不也禁不住诱惑么？"

他皱起眉，无话可说。

那年，天降横祸，人间战乱病变，民不聊生。

他第一次跪下，

"师傅，求你，求你救救天下苍生。"

那慵懒的女子侧着头道 ，

"人妖殊途，与我何干？"

他愤怒的看向她，

"你…你们妖果真是绝情。"

便转身一走了之。

女子好看的眉皱了皱，随即便一笑。

一时之间，下起了一场雨，那场雨浇灭了一切战火病乱。

只有他，见到那白发苍苍的女子，哑口无言。

女子一笑，颠倒众生，

"好徒儿，天下苍生太平的不能再太平了，可惜，为师竟成了救世主。你开心了？"

他张了张口，却无话可说。

"为师，就想再瞧瞧你，也好留个念想，毕竟师徒一场。"

女子的身体渐渐透明。

她叹道，

"人妖果真殊途，师傅这一生太长，用尽修为来救了着苍生倒不算差，只是，你心中，我是怎样的？为师想知道。"

他不语。

她苦笑，"世俗的小子。我怎就爱上了你呢？"

她消失了，他抓住的，只是残缺的影子，

"冥嫣，不要走…"换来的，是九天之上女子的媚笑。

他苦笑，人妖殊途，是一个倔强高傲的女子动摇了被杂念覆盖的心。

可到头来，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你听见了么，冥嫣？下辈子，我们一起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