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南方,清晨公园里的空气好得不像话,清爽恬静、沁人心脾,如饮甘泉、如沐清风、如临深林……或许比这更好。
此时的思绪一下子穿越到昨天早上经过地铁站入口的时候,大概是6:40吧。一男子一女子,估摸二十多岁的模样,在地铁入口前台阶上,男子坐在地上、女子一边靠近男子一边倚着用来隔离共享单车的围栏,他们的语言像对话又像在打电话还像自言自语,听上去似乎既有笑声又带着些许哭意,断断续续。于你这个陌生人而言,自是毫无逻辑,然而你还是隐约觉察出他们应是喝醉了,现在正商量或已呼叫哪个亲朋好友前来接应。看来他们是整夜未眠,且以酒为伴。你如此大胆揣测。你不禁感叹,年轻真好,像你这个年龄,就不敢如此。其实年少时你也未曾如此。
其实上述种种,彻夜未眠、醉酒……不过是你的一番臆断,单凭表象的一番揣摩,或许事实并非如此。
也许是这样:青梅竹马或兄妹两,家境贫寒,不得以早年辍学少小离家进城打工,在这异乡,自是不容易,其中酸楚唯有自知,一年到头来最大的期盼莫过于春节回家,得以在家的港湾暂歇。然而,疫情之下、恰逢就地过年的倡议,在这本应与家人团聚的春节,他们留在了离家千里的远方,一年来隐忍未发的思乡思家思亲人之情之苦,如决堤的河水,磅礴而出。此时,唯有杜康,一解千愁、一消百念。
的确,子非鱼焉知鱼。其实好多时候,人类总是凭一己之思揣测甚至断言他人,又被他人揣测断言,如此循环往复、周而复始,惶惶不可终日。当对现实充满无力感的时候,往往寄愿景于理想、于远方和诗。希望你,即便是鱼也莫要揣测鱼,因为此鱼非彼鱼、此时鱼非彼时鱼。
——2021年2月20日星期四 8:30 南海14摄氏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