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板床痛苦而兴奋地“吱呀”一声,她肉肉地坐在我的腿上,瞬间淹没了我的身躯。
那时她坐在桌边认真吃盒饭,是从食堂打来的,而我坐在床边有节奏地晃动着双腿。我没吃,不是秀色可餐,实在没胃口。第一次,真的,我单调的宿舍有陌生人闯入,还是一个妙龄女孩,幽幽的茉莉花香,抚摸着我裸露的肌肤。
她骑着电瓶车从城市的另一边来看我,车把上挂着几只红红的苹果,我站在窗前,看到她从单位大门缓缓驶入。我对水果一向不感兴趣,只是她不知道,当然这也没什么关系。现在,阳光大把大把地从前面玻璃窗涌进来,落在她的长长头发上,泛起暗红色泽。那天我有点发烧,昏昏沉沉的。
她叫央,同事介绍的,是一名会计。自从来到单位,其貌不扬的我竟成了香饽饽,隔三差五就有人叫住我:那个谁,来,给你介绍个对象。我是一概应着,来者不拒,生怕冷了别人的心。我和央照例在同事家见面。我们两个面对面坐着,中间一茶几,照例是我主动开了口。聊什么呢?我照例向她诉说单位里工作的不易与辛酸。她一边认真地倾听,一边不停地摇头感叹,对我给予她所能表达的深厚同情。我也很开心,内心的郁结再次得到宣泄;她也挺满意,有个男人对她诉说自己的不幸,让她的同情心与母性得到张扬。 时间就在我的不幸中溜走了。我站起身来,她似乎有点恋恋不舍,抬头看了下墙上的挂钟,又看了一眼我。
我以为我们就这样结束了,轻轻点上浅浅的句号,然后了无痕迹。然而第三天中午她主动打电话过来,说下班后来看我,我似乎有点吃惊,于是有了开头的一幕。看她吃的那么香,我的胃扯了一下,不由伸手拉了她胳膊一下,我什么意思呢?我自己也说不清楚,甚至直到现在。她乜斜我一眼,然后一团棉花似的飘过来坐我大腿上。虽然我在发烧,但我的呼吸还是急促起来,肾上腺素急速蹿升,双手紧紧地环抱她的腰。她似乎不好意思,又有点渴望,忸怩地转动身体。接下来,我们一齐倒在了床上,嘴迫不及待地凑到一起,我记不清了,是谁主动了。而我的下体支起个紧紧的小帐篷。接下来,我们开始脱衣,互帮互助。只是我喘着粗气、几乎一丝不挂时,她依然被衣服包裹着:紧紧的牛仔裤,生锈般的乳罩排扣。我手忙脚乱,额头出了密密一层白汗。她侧卧面对面看着我,带着薄薄的嘲讽,暖暖的气息扑在我脸上,痒痒的。我胳膊举得都酸了,可还是徒劳无功,内心顿时满满的沮丧。她扭动了身体给了我最方便的体位。我带着几分感动,颤抖着剥下她的所有。最后我们俩赤条条的,并排躺着,像两条去了鳞片的躺在案板上的鱼,胸脯起伏,等待着成为彼此的美味。
接下来,接下来,不好意思,我们并没有所谓的巫山云雨、大汗淋漓。她双手紧紧捂着三点地带,说什么吃亏了,不干了。我们僵持了一会,后来她慢慢穿好衣服走了。走前冲我微微一笑,而我还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目送她离去。我为什么勉强起来呢?
后来,她又来过两趟,但我们都规规矩矩地坐着,以前的事似乎是发生在别人身上,或者根本不存在。后来我们电话联系。后来,不再联系。后来,听说她有了新男友。
第一次亲密接触,这纯是我个人的脸红经历,其实挺无味的,但我的房间从那有了女人的气息,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