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午饭还是一群人的意识流?

在世间,本就是各自下雪,各自有各自的明亮。现实自有它疲惫的一面,但好在,我们依旧可以用双手去与它对抗;生活自有它冰冷的一面,但好在,它的底色是温暖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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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我的好友”周周”岗位调整,调往另一个校区工作后,我就很少到学校食堂吃饭了。后来学校取消了午餐补助,前往食堂吃饭的老师就更少了,于是我也心安理得的随”大流”,肆无忌惮的前往校外餐馆吃饭了。

诚然,学校食堂的米、面、油质量相对靠谱,或者价格更便宜一些,但是我个人还是倾向于色、香、味。当然最吸引我的可能还是每天都能看到不同的人和事。如此说来,还是窃喜和划算。

如果放在长期的纬度上来看,自己其实更像是个探索者,观察并记录着周围世界的熙来攘往,还有喜怒哀乐,也许更真实和全面一些,于是恍惚间又觉得是自己又赚了。

反正不管别人做何感想,站在此刻去审视,至少我就是这么认为的。至于赚了什么,一时间又说不清楚。

这几年的午饭几乎吃遍了学校周边大大小小的餐馆,有些是去了一次就不愿再涉足了,还有些是还没吃过瘾就销声匿迹了,于是经常被我同事调侃:啊,又被你吃的倒闭了?我听了之后,微笑着,不去申辩,也不做任何解释。

还有些是经常去,但久吃不腻的。在我经常去的那家美食城里,每每中午就餐的高峰期,座位总是不太好找,于是搭讪和被搭讪的机会总是不可避免的多起来,也因此主动或者被动的经常坐在一个桌上吃饭。

又因为我经常独来独往,所以”同桌们”总是不同人数的换来换去。前天遇到的是一个”理工大学”的小女生,名字叫小雨。

当时她善解人意的主动帮我打了配餐的免费汤,而我递给她一张餐巾纸,然后貌似熟络的就聊了起来,临走甚至还彼此留了微信,相约一起吃饭或者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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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中午邂逅的是一对年轻的小情侣。先是那个瘦瘦小小的女生默不作声的站在我的旁边,而我专心的埋头苦干,余光中还下意识的认为她只是在候餐而已,所以根本就是忽略了人家的存在。

候餐判断固然是对的,但是找座位自然也是真的。很快的,她的男朋友出现了,那是一个高高大大的学生模样的男孩子。在他的手上还端着一个偌大的老碗。

他见状后,试探着询问我对面是否有人。我赶紧停下筷子,迅速的摇了摇头,待口中饭菜悉数咽下,这才掩饰的伸手示意,请TA们坐下。于是那位男生又陆续端过来好几盘菜,主食是米饭。

说起来那位小女生,模样倒也清新俊俏,但是胆小,而且很挑食,而那位高大帅气的男孩儿,很仔细的剥了虾,还不时的夹了青菜、香菇,很小声的哄着她吃下去,极尽温柔、呵护和耐心。

实在是不忍心对面的自己充当这么明晃晃的”大灯泡”,于是我加快吃饭的速度,却也因此噎的不断的咳嗽。边咳边想,如果肚子上有个拉链就好了,这样就可以把饭菜一股脑儿的倒入肚子,岂不方便和快捷很多?

当我站起来时,那对小情侣还沉浸在热恋中的”你侬我侬”里,丝毫没有留意到我的离开。一如我之前埋头吃饭时对他们的视而不见。

于是我嘴角带着笑意,默默的留了剩余的半包餐巾纸。因为我留意到二位是轻装,穿情侣服,没有背包,手里是两部同品牌,同背板的手机。除此之外,就是女孩儿的一把白底素花的遮阳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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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午,坐在我斜对面的是一对父女。通过女孩儿的校服、个子还有眼神,我断定她就是我校的初一学生,有可能还住校。而那位父亲显然是远道而来,旁边过道上放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那位父亲面容和善,穿着普通,漏出夹克的袖子磨的发白,很随意的挽起来。

父女俩面前摆着一份芳香排骨,一份蒜蓉西兰花,还有一份红烧茄子。整个吃饭的过程中,几乎都是女儿在说话,而那位父亲一直笑眯眯的看着对面的女儿,然后不停的为女儿夹菜,甚至一个劲的劝诫女儿不要怕胖,应该多吃些排骨,这样更有营养等。

还说到平日里课业繁重,必须多吃点水果。说到这里,他很自然的又像是变戏法似的,快速从行李杆上取下一个透明的袋子,里面有苹果、猕猴桃,甚至还有削好的保鲜膜覆盖的果肉。

那个女儿嘴上嘟囔着减肥,所以不愿吃排骨,也坚持不收水果,而是让他全部带回家去。很显然父亲并不打算听女儿的话。

他还在一如既往的坚定和坚持,态度极其诚恳抑或固执。抬眼望去,显得特别柔软、慈爱和宠溺,再看看他的跟前,自己还没吃一口饭或者一口菜。

我因为被感染和触动,当然也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圆圈儿”。不知道此刻她在干什么,却无比盼望她一切安好!当我陷入自我情境不可自拔时,就听我旁边的小姑娘对着爸爸告别,理由是中午还有”学科节”的排练。

于是那位父亲慌不迭的起身,想要去送自己的女儿。没想到那个小姑娘连连摆手,谢绝了父亲的善意,甚至还带着些许的不耐烦。落寞的父亲目送着心爱的女儿离开,直到消失在楼梯的拐角,仍然舍不得收回目光。

紧接着,他伸手把对面的女儿的碗端了过来,把剩余的饭全部倒入自己的盘里,也把所有的菜倒了进去。随后拿着勺子不停的的搅拌,然后面无表情的开始吃饭。

佷机械的咀嚼,吞咽,全然没有了最初落座时的欣喜和神采,相反他眉头紧锁,目光空洞,表情瞬间有些凝重。

看到这里,我突然心中一阵酸涩,也想起了我的父亲,一个老实巴交又不爱求人办事的人,同时也感同身受自己作为母亲也有过低眉时的类似场景。

那时候女儿圆圈儿腰椎不适,学业受阻,加之青春期的小叛逆。而我因为心疼、着急、焦虑,也显得无能为力。

好在,即使各自都不够完美,但都不是、也不该是”有毒”的父母。那就寄望天下的子女也都成长为”无毒”、”无害”的孩子。

无论老树,还是新枝,都有必要各自吸取养分,生生不息,顶天立地!

末了,一如既往,一起祝愿我们各自安好,更祝福我们的国家欣欣向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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