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伯伦在沙与沫里说:执拗的人是一个极聋的演奏家。而我恰好是一个执拗的人,或许这就是我听不得很多来自外界声音的缘由吧,可以一个人活在自己的盛夏与悲秋里,守着自己的欢乐不纳别人的喜怒,也不与人分享自己的纯粹,受伤的时候抱着自己刚刚好的勇气与全世界对抗,非得得到一个结果才甘心,倔强的要命,从来不低头认输。
曾经用尽自己的所有的悲伤全心全意的爱过这个世界,可惜我终究不是一个只能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我一直都在想如果能在一件事情上用尽所有的悲伤,余生我该是一个极其快乐的人才对。可惜后来,面对扑面而来的悲伤和绝望,我还是无能为力,弃械投降。
原本我是一只刺猬,在一切可能的事物理被拔光了身上所有的刺,生疼生疼的伤口晾晒在空气里,终于发酵成难以愈合的沟壑。树木成荫,草在上面结它的种子,人们看到的灿烂全是狰狞伤口里悲伤发的芽,它们紧紧的挨着孤独,像世间疾苦,又不掩春色。
廖一梅在《柔软》里说:每个人都很孤独,在我们这一生中遇到爱、遇到性、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到了解。所以有时候我会感觉到,我和任何人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不懂他们在热闹什么,而他们也不懂我在自己的世界里能安放些什么。
过往的岁月中,我一直像一个孤独的战士一样,守着自己的领土,生怕别人侵犯,而我又无法对他们咆哮,或者有更为强劲的反应。所以我安分从不主动,但这并不代表着我可以无动于衷的看着自己构造的理想国坍塌,或者损坏。
毕竟骨子里住着风、眼睛里有远方、手里拿着酒的人又怎么会一直安于现状呢?悲伤可能偶尔出来透一透气。我仍然对这世界抱有极大的幻想,只是曾经和悲伤打了一个照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