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杨与安简
1
听说北海道的雾总是来得不知不觉,待你感受到寒凉的时候,衣衫也已湿透。
我从小似乎就不怎么合群,小学的时候,记得自己总是和同桌赌气。然后左右两个同桌,总是和A生了气,就故意和B走近点儿。后来有一天,同时和A、B生了气,他俩笑着说:“这下看你怎么办!”
小孩子的气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然后周而复始得生气和好。后来慢慢消失在人海之中。
2
初中后,大概是十五岁忽然长了不对称的虎牙。正是情窦初开刚刚知道爱美的年纪,然后就不敢露齿笑了。
抿着嘴度过了后来的时光。那时候有几个相互珍惜的小姐妹,去她们家里玩,一起善良的照顾小区里的一个孤独的老奶奶。
也和高高瘦瘦的C姑娘写歌,再自己编曲演唱。也看漂亮的D姑娘暗恋楼下高我们一个年级的学长,再失恋半夜抱着电脑哭到颤抖,而我只能陪在她身边手足无措。
老刘在“自留地”挖掘出我写作的天赋,再断断续续登上了校刊……和暗恋的男生写文互相撕逼,然后被调换了座位不再是同桌。
那时候男孩E的手指在琴键上翻飞,演奏《梦中的婚礼》的身影似乎发着光。而初恋来信中的娟娟小字,似乎夹着风雨云月的清香。
3
高中开始做吻笺,笔记本的轮转,更像是青春心事的兜兜转转,十六七岁正是雨季的年华,那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情绪,激发着创作的热情和无边的想象力。
经历着世事的一点点看破却点不破的狼狈,所有事情都伴随着一点点懵懂一点点无知一点点有心无力。
蹲在厕所和F姑娘抽烟,烟雾呛得眼睛睁不开,每次过肺都感觉浑身战栗。也在艳阳天坐在花坛边聊更深层次的妥协,更深层次的无奈。
那些伴随着不能说的痛,常常焦灼着我们稚嫩的灵魂,然后变成了一丝不由分说的心照不宣。变成了某个晚自习的课间奔过几间教室扑进她怀里的恸哭。
4
大学之后,越来越疲于建立长久稳定的感情。
较大差异的过去以及对未来各自不同的追求,能尿在一起的人越来越少,而知心的老友愈是珍贵。
可生活的幸运有时也是说不清的,比如遇见马桶哥。我们一起在寒冷的冬天到海边拍比基尼照,海风冷到窒息时,她解开大衣把我搂在怀里,而不远处的男孩羞涩的转过脸去。我们也在夏天的夜里,在操场脱鞋光脚玩石头剪刀布,大灯打在塑料草坪上,四周都是温暖的风。
我们一起分享小黄片,讨论彼此的性生活状况。也因为换个发型,依据我的身高脸型给我找几种风格。她答应我,是抬举我,她拒绝我,我也是开心的。人生那么长,一起装逼的人遇到了就不想丢。
5
深情也好,薄情也罢。有的跃然纸上,有的深掩心中。
世事的千回百转,我只希望你能过的健康快乐。无论你是选择记住我还是忘了我,无论你是已觅得幸福还是在徘徊中孤单落寞。
愿我们都站在光中,眼前的黑暗只是因为身后存在光明的投射。
而我们都在生活,也将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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