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起了大早,赶着第三班动车,昏昏欲睡地坐到哈尔滨。
下车检票出站,远远看见向我挥手的D和L。嗯,还好,半年没见这两个傻逼还是一点都没变。
没有拥抱,大概也并不需要拥抱。认识这么多年,默契到伸出手都知道对方要什么,也的确不需要大学常见的流于形式的寒暄。
吐槽几句甩了D的北大妹子,打车去找S和Z。
S是我高中两年的前桌,也是我高中最喜欢的妹子(没有之一)。分班之前就听说过有这么一个无论什么作文都能写成酣畅的带着个人风格的散文,被老师当众朗读,贴在高处,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妹子。经常一个人安静地坐在座位上看书的妹子。
究竟怎么熟络起来的,我已经记不清了。我总是有这么一个不好的习惯,大多数亲近的人与我相遇的那一刻都像被写在沙子上随风而逝,那些不好的回忆却如同被绑在山上的普罗米修斯,伤口每时每刻都被翻出来晾着,折磨自己。
哦,或许我想起来了,放学顺路的我们,在那些我没逃课的晚自习或者下午上学的时候一起回过家。S不会过马路,每次走西门对面的斑马线的时候都抓着身边人的袖子缩在他身后,像怕生的小猫总是让人想抱。之前我并不能想象文笔如此之好的女生在生活中竟然也能这么呆萌。
后面的故事真的想不起来了,总之我们成为了特别好的朋友。记性差如我,至今能记起来的也只有每次考完试特意给她带的格言还有每个月一定要抢三次的看天下。
Z是我从初中开始的同班同学,七年没变。这七年撕逼无数,最严重的一次闹到几乎要找人打架,然而每次都能奇迹般地把裂痕修复。那就又是另一段故事了。
下车看到这两个人从路对面的烧烤店出来,S的刘海换成了中分,似乎并不是之前猫猫的感觉。正要感慨她再也不是那个考完试跟我抢杂志的人了,却又看到她从路对面跑过来到我身边,用跟一年前一样的动作抓着我的袖子扯两下,像毕业典礼那天晚上离开KTV的时候张开双臂要拥抱。
哈,原来你还是没变啊。
去吃饭,D和L问我要去哪逛。我说,这破地方有啥好逛的啊,随便吃点东西看个电影就得了。
重要的是在身边的人,去哪里有什么所谓。只要你们在身边,我宁愿坐往返两个小时的火车只为了去凯德吃冰淇淋和火锅,看一场电影。
火锅依然是21班的风格,吹着牛逼,肆无忌惮的大笑,被女票甩了的D更像相声演员了,我们都调侃他:D你和L一个逗哏一个捧哏搞个组合去德云社赚钱算了(笑)。
多好啊。一群没有血缘关系许久不曾联系的人还能坐在一张桌子前像一家人一样吃饭,扯淡互黑。“诶你以后去教我儿子修车吧”,“以后你家火箭坏了就找我吧”,“火箭?你还记得以前假期作业上小发明印的水火箭吗”,“qnmd,那tm谁会修啊”......
多想一辈子就这样啊。
“S,Z”“嗯?”“以后我有儿子了,你们做他的干妈吧。”“好啊”
边上的两个相声演员:“是教母吗?”“明明是酵母,hiahiahia”
谢谢你们就这样走进我的生活,有八年的,有四年的。
谢谢两个相声演员,你们在我昨天心情最爆炸的时候第一时间给我带来了笑声。
谢谢Z,我最好的七年同学。
谢谢S,我最喜欢的猫猫。
谢谢你们。
人海茫茫,我只是怕失去我儿子的两个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