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我去了很多地方吃饭,大部分都在南锣鼓巷附近
记得第一次是带我去了中戏对面的景秀餐厅
他像是那里的常客,亲切的招呼着老板娘白姐
白姐有个正值少年的女儿白燕
白姐认识春天,白燕不认识春天
他说:我靠
周一的北京下了一整天的雨
我朋友从德国回国,只留下了一句
“马上登机了,手机只剩9%的点了,回国没信号没网,见不见得到看缘分了”
他没有通讯工具,没有人民币,不熟悉北京
而且没有智商
我根据时间,小心翼翼的推算着他的航班
最终他还是通过别人联系到了我
我去机场接上他,一起进了KTV
他说他好久没有唱歌了
他还是唱着
想说却还没说的 还很多
攒着是因为想写成歌
让人轻轻地唱着 淡淡地记着
就算终于忘了 也值了
老狗:你进站了吧?
春天:卧槽,果然是边牧,刚刚进站
春天:你在哪,我先回酒店,憋个屎
老狗:我在三里屯
春天:你往酒店这边来,你和你的傻哥们一起还是自己
我看了一眼朋友
他甩着飘逸的长发对我说: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这句一点都不肉麻的肉麻的话
我翻了一个白眼
老狗:一起过去,他晚上就走了
他好像很喜欢东城
他的酒店在东城
每次吃饭都从酒店走去南锣那边
他走的很快
我静静的看着他在我眼前的人群中穿梭自如
我说:你又不是特工
他说:人多,烦
饭后我送走了朋友
嘱咐好他,用力的拥抱,说8月青岛见
他说他的同事马上到北京
带着妈妈来玩一玩
第二天晚饭,他叫我去交道口南大街的一家烤鸭店
说是陪同事和妈妈一起吃个饭
我问了句昨晚同事来房间是不是看到我了
他说没关系,都是好基友
饭桌上听着他们谈论着西安的事情
显得认识了很久
很愉快
他最爱带我去一家西式餐厅,就在南锣鼓巷北口的东边
店面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
落地窗,亮灰色的不锈钢
木桌,木凳,昏烛,方形院
这样的现代与传统的西餐店
他不知带我来了多少次
可只有这一次他亲了我
或者是我亲的他
总之,两个燃着香烟的人,尝着彼此烟气的舌头
香烟真是奇妙
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一天可以抽一盒
吐出的是香烟,吸进的是舌头
我自在的把腿放在他的腿上
我说我的狗腿
他说他最喜欢给他家的狗做massage
这很好
最令我不能容忍的是
他竟然不给我玩他的消消乐
我便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开始背雅思
他要了一杯夏至
我看到一个名字里有cumber gay rum的酒
毫不犹豫的下了单
我说gay酒唉
他说我是直男
他拍了照
码字:夏至与gay
东邪西毒里黄药师说
虽然我很喜欢她,但是我不想让她知道,因为我明白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
慕容燕说
如果有一天我忍不住问你,你最喜欢的人是谁,请你一定要骗我,无论你心里有多么的不情愿,也请你一定要说,你最喜欢的人是我。
我最喜欢的电影是《风声》
他最喜欢的电影是《东邪西毒》
他点开天地孤影任我行
他说他忘不了慕容燕那一回首
曲调从紧凑转到悲壮
我心无旁骛的盯着他看
看着他左手的无名指
几个小时前同事说:
唉?你这是订婚了?
证都领了,明年八月
他问我是不是有心事
我哪有什么心事
我的心里全是你
我抬起眼神:没有
一如既往的两个胴体
他的手从我脑后围绕
自然的搂着我
我说:我还有半个小时就23了
我妈昨天给我打电话,说我要过阴历的生日了
他大吃一惊,非要带我去撸串
我说你就把不撸串作为我的生日礼物吧
记得这22年
除了老家习俗12岁要过“元锁”
办的跟婚礼似的
还收到了同龄小同学的娃娃,玩偶,音乐盒什么的小礼物
就再也没有什么生日和礼物了
每年都是去到奶奶家吃了一顿家常菜,over
他说你这么可怜
这哪里可怜
丢给他一个可笑脸
12点整,我要放22给自己听
送走自己的22岁
他撒娇执意要放生日快乐
他紧紧的抱着我
用手把我的头抬起
湿湿的舌头搅拌着我的唇和舌
我用力吻他的脖子和耳根
吻了他的全身
他问我:老狗,我们为什么不欢愉啊
于是我便收到了我的生日礼物
他用力的时候会吐舌头
他用力的吻我
他笑着说他刚才差点笑场
因为在啪啪啪的时候他想到一个词
生日快乐
这或许是我最好的生日
有性
有雨
有春天
早晨起床
他还在睡
我看着窗外,又看看他
我小声的说:
春天,北京又下雨了,我就这样抱着你,哪儿也不去
其实我的脑子里有过无数个瞬间
想问他我们的关系
我们的未来
然而这些幼稚的想法不会再登堂入室
他们和过去的我一起藏在心底
我转过身来看着他
他又要走了
我仿佛比上次更加舍不得
所以我笑着说
别想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