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事还没做好,但还是很想动笔先写一篇反思。
动笔的由头可能是多方的,比如月初少斐的留言问我是如何在带娃时安排日程并保持对教育的热情的,比如我自己最近因任务进程的事反省自己的时间、精力和能力管理,但最直接的触动还是Alan新更的简书文章《我被自己打脸了》。里面有两段话很警醒我,或者说看到自己的影子和不足:
“我们往往很容易依赖别人,在不经意之间,依赖了父母为我们做主......在不经意间,依赖了领导为我们做主,我做了什么工作,领导会安排,我的权利被侵犯了,要么忍着憋屈自己,要么辞职不干了事,就是不会微笑着去交流和挣取。”
“对于年轻人先看别人脸色,再表达自己的意见的习惯,我暂时还没有好的解决办法,因为这是我们从小到大的教育结果,需要我们持续地去鼓励大家畅所欲言,去展现自我,去相信自己。这也是我们佰特教育所要教给孩子们的道理,从依赖到独立,不是一个空洞的未来,而是我们日常生活中经常遇到的困境。这一步看似不大,却直接决定了我们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是否通过清醒自如的生活,也决定了你我的孩子有什么样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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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复看了好几次这篇文章,不矫情地说,我是有点想哭的,不是委屈地想哭,而是那种需要成长的点被触碰到的情感释放。
在我的生活和工作中,从小的道路选择并不听任父母的安排,而是由着自己的想法来,我自己安排自己的学习,自己选择自己的专业和毕业去向。我曾以为我是一个真的独立自主的人。但结合自己的专业学习和工作经历认真地回顾反思自己,毕业前看起来的这些“自主”其实更多地是家里父母的包容,不过于干涉,而并非我自己主动沟通交流、协商谈判的结果。闭上眼睛再详细回顾,那些决策的坚持背后可能更多的是父母的大爱、无奈放手或者我自己的执拗和委屈眼泪换来的。
我想起我的读研经历,那时我有一个对学生很好又很有能力的导师,但我在这位和我父亲年纪一样大的导师面前却不能很好地沟通交流,我没有很好地表达自己的专业看法,我也不擅长保持和导师的交流,在学业上,我更多地是在被带领下度过我的最宝贵的研究生生涯。当年,我甚至会用我的内敛个性和导师的外向个性不太一致来解释那些“我貌似不太合群”带来的压力和苦闷。
我在佰特多年的工作中,也隐藏着沟通带来的所谓不如意或不满或压力委屈。我也许不是那个愿意让别人来做我的主、完全听领导任务做事的人,但我的确是那个遇到自己的意愿或想法或权利受阻时没有很好地去谈判协商的人。是的,我的意愿、想法可能更多的是我的视角和我的经验看到的东西,并不代表真相,也不能反映更多视角,但是那时候(也许现在也还是)我是个特别有自我保护倾向的人,这种自我保护让我更“自动地”去抵制、去退避,而不是去真正地协商谈判。我怕什么呢?如今想来,也许是不安,也许是自我控制感,也许也是怕做错?反正不够格一个真正的良性沟通者。
直到今天,打下这段字的一个小时前,我和野孩子合作伙伴也是我的师妹谈工作时,也用到了“自己不擅长和没有动力去协调和组织”这些话语。
现在想起来,我用“擅长”和“不擅长”来解释与人的沟通交流非常可笑。沟通这事,首先需要突破的应该是观念和心态,然后才是话术。
“沟通交流、协商谈判”,看起来那么简单的八个字,我自认为到如今近33的年纪我都未曾真正学会和践行。自信坦诚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和观点,平心静气地倾听他人的反馈和建议,有理有据地做出交流吸纳后的决定,需要我们抛开太多陈旧的观念和对自我的禁锢,也需要我们更真诚地信任他人。
阿福童教育有一个最重要的基础模块就是自我认识与探索,庆幸在毕业之初就遇到阿福童,遇到Alan这个团队,让我们在很久以后甚至似乎有点世故之后,还能够自我探索反思。
人真是有意思,成长又真是有挑战,在自我底线和原则的坚守基础上,先突破观念,再练习如何沟通交流,谈判协商,让共事中的人和事都bebetter是我非常需要去成长突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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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
在Alan文章的最后,他说自己暂时还没有很好的办法去解决年轻人的这个问题。而我因为这篇自述刚得到另一个伙伴费扬的理解和鼓励“看到了你发的简书,我们周五可以好好聊聊这个话题,这两天我有感受到你的压力和一点点抗拒,这些非常正常,你不要觉得会影响工作或者带来什么不好的。我们在做的野孩子的事情,在我看来,首先是我们每个人看见了自己,打开了自己,才能去做一个真正的教育者。”
所以,当我们有意愿,不怕自我想法的显露时,沟通交流也可以采用自述吧。
又想起师妹小兰曾经和我分享的一个沟通经验:人的确会有内向型和外向型之分,对待同一个问题或观点时也有深思熟虑型和快速反应型,我们可以不直接表达观点,待自己消化后、理性思考后,即时对他人提议做出反馈或告知团队自己的想法。
这些也许是我们这些内向型人可以去尝试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