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读伍尔夫,才有了重温《时时刻刻》的兴趣。十五年过去了,更复杂的感受。
三个场景交错呈现,弱化的情节直抵的内心,意识流最擅长的“场性”表达,时空人物交替转换协奏共鸣,叩问生命的荒芜和存在的意义。有人说它形式造作,内容空洞,我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真正面对To be or not to be 的选择。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死亡,只有不被理解的死亡罢了。
Philip Glass的配乐简直就是这部电影的另一面灵魂,时而暗流涌动,时而激流勇进,像一条大河,金灿灿的河面就是生命刚刚开始的样子。伍尔夫怀揣着石头一步步走入深水,直至消失,不见踪影。
淹没生命的也许从来都不是河水,而是时间。
死的对立面也许从来都不是生,而是爱。因此,伍尔夫才会在遗言中这样写:
Dear Leonard, to look life in the face…always to look life in the face,and to know it for what it is. At last, to know it, to love it for what it is and then to put it away.
最后,想要乱入一首日文歌作为无法表达那十分之一吧: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因为鞋子的鞋带松了,不太会把东西绑在一起,与人的羁绊也亦是如此。
薄荷糖,渔港的灯塔,生锈的拱桥,被丢弃的自行车,站在在木造车站的暖炉前,心中却没有想要去的地方。今天就像是昨天,如果明天想要有所改变,现在就必须有所行动。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啊,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因为心中早就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