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至味是清欢:外婆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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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十月  图|网络

1

前几天,先生陪我一起回老家看望外婆。

去外婆家的路还是小时候的那条,曲曲折折,小时候记得要走好久的路程,坐车一下子就到了。

外婆看到我们到来,特别高兴,满脸的皱纹都笑成了一朵花。快80岁的老人,除了耳朵不太听得清楚,身体都很硬朗。

快中午时,外婆问我吃不吃团子,我高兴得连连点头。团子是我们小时候那会物质匮乏时,我和姐姐最喜欢的小吃。

那时乡下的我们没有见过臭豆腐,也没有见过糖油粑粑,团子就是我们吃过的,顶好吃的食物。

只是每次,都要到过年的时候才可以吃到,所以我和姐姐每次都要馋好久,一天一天数着日子,终于离年关越来越近了。

儿时的记忆涌上心头,团子还是小时候的团子,外婆还是小时候的外婆,只是更老了,脸上的皱纹更多了,背也更驼了。

记忆里最好的味道,就是现在的味道。

2

外婆一边看我吃,一边和我说,想念外公啦,现在看你们这一辈都成家立业,有了自己的幸福,外婆也很安心知足啦。

看我吃得很香,她的脸上也流露出满足的笑容,听着外婆对我说着絮絮叨叨的话,我一边吃团子一边默默流泪。因为外公不在了,只剩下了外婆孤零零一个人。

想起小时候最开心的就是,和姐姐一起到外婆家里住。外婆家就像是有百宝箱一样,有各种各样好吃的:橘子,橙子,甘蔗,红薯干,糍粑;而我最喜欢的莫过于外婆亲手做的甜酒,亲手包的团子。

包团子是一种费时费力的活,要先将糯米泡水,再用石磨磨成浆,团子也是取自团团圆圆之义,所以在老家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都会做一些图个吉利。

快过年了,农活基本都干完了。大家找个特别好的日子,今天你到我家来帮忙;明天我到你家去帮忙,包团子的活动也就一直热热闹闹操办了起来。

儿时的我们,哪懂得那些辛苦和不容易,好吃的团子就是我们对过年最大的期待。过年吃了团子,也就表示我们这一年又团团圆圆在一起了。

3

临走时,外婆从冰箱拿出三大包东西,说:这些都是特意给你留的,知道你爱吃,知道外婆还可以给你做几年。

我看着外婆拿出的三大包:一袋子是白辣椒,大袋子是豆酱,还有豆角干,我的眼睛又湿了。

这些食物都是外婆对我满满的爱意,每次打电话外婆问我喜欢吃什么,外婆做给你吃啊,我说外婆你年纪大了,做这些太辛苦了,你好好休息享福。

外婆就会打断我大声说,外面买的,哪里有外婆做的好吃。

外婆不知道,对于我来说,她做的食物就是世界上最好、最美味的东西。

她亲手做每一种我都特别爱吃,很久不吃,连做梦都会梦到。都说乡音难改,还有一种改不了的,那就是对外婆做的食物的思念。

我不忍心让她为我操劳,纯手工做的食物,特别费事费力,而外婆也年事已高。我想外婆可以多休息休息,多享享福。

她把对我的爱,都深深的藏在了这些食物里。因为爱你,所以愿意为你付出,而不怕辛苦劳累。

当我享用它们时,每一口我都想到了外婆,它们可以安抚我那颗想飘荡的心,告诉我被爱的幸福味道。

4

想起大学毕业后,在广东实习那段时间,因为菜系口味的不同,我只能疯狂想念外婆食物的味道,那种蚀骨而不得满足的痛,只有漂泊的人才会懂。

当我每次告诉打电话告诉外婆,想念她的食物时。外婆都笑呵呵地说,好呀等你回来,外婆都做给你吃。

外婆一直记着我在异乡的那些电话,结婚几年,外婆都一直坚持做这些给我吃,每次回去都准备满满一大袋,那都是外婆沉甸甸的爱呀。

外婆亲手做的食物,它们带着爱的温度和湿度。他们是世界上最好的食物,因为爱意无价。

人长大总是要面临分离,又或者想在别处寻找更美的风景,虽然现在交通发达,但是成家后,当我再想陪外婆长住时,貌似也是奢侈。

而城里的生活,外婆总是不习惯,我唯一祈愿就是老天爷厚待外婆,让她能陪我更长的时间。

许忆在《旧时光的味道》中说:食物,是人最深的乡愁。一个人长大后,总有些滋味,只能停留在回忆里。无论去过多少地方,吃过多少珍馐佳肴,你最怀念的,还是家人做菜的味道。因为这是世界上最好的味道,时光将它烙在了我们的味蕾上,随生而生,永不磨灭。

不管多远,多忙,都要记得常回家,陪伴家人,尝尝那些最好的味道,现在想来还是让人怀念。

十月:自由撰稿人,专写婚姻情感。写走心的文字,过温暖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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