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换工,上班忙,路程还远。得挤地铁。那酸爽,谁挤谁知道!
高峰期的地铁三号线,就像一艘行驶在地下的难民船。人们都不要命地往船上挤,仿佛错过这末班航船,就从此了无生机了。
经济学上有个所谓的公共汽车阴谋,说是已经挤上车的人就不愿车下的人再上来,意指既得利益者会排挤集团外部人员的进入。
这个理论显然有失片面。
就挤地铁而论,车内人即使有同盟之意,也不可能有同盟之举。但车外人确乎会为了上车这个共同目标,而不由分说采取统一行动。所以地铁一到站,不管车厢内如何水泄不通人满为患,车门口的几位大汉往往都会一齐向车厢内发起猛攻,直至占领一片阵地,打下一片江山。他们甚至不管想下车的人是否已经出来,就一窝蜂往里挤。那些来不及下车又体力不济的人尤其女生,这时就只好像个被冤枉的囚徒一样,一边徒劳地高呼放我出去放我去,一边淹没在上车的人群中被“绑架”到下一站。
有想下车的下不来,当然就有想上车的上不来。这情形,颇有几分类似婚姻围城的比方。城里的想出去,城外的想进来。但其实,二者迥然不同,因为地铁只是交通工具,它只负责把我们运送到各自想去的地方,并不是我们的目的地。但婚姻本身就是意义所在,而不只是工具。
挤地铁的过程,虽然零距离接触,因为都是匆匆过客,大家心不在马,故事并不多。但是颇能从中体会出每个人的不同性情。
很多人的行为是有流派的。
有的是的婉约派。你挤到TA了,TA只是悄然地小动作挣扎一下,就逆来顺受地默默忍受了。
有的是豪放派。被旁边人挤到了,要么大声说出来,要么不客气地直接挤回去。遇到豪放派,车厢内就会像波浪一样骚动,像在跳节律操。豪放派们要下车时,也是一场巨大的浩劫,他们高喊一句让一下,然后就不管别人让不让得了,立马双手推开窗前月,投石击破水中天。把周围人推得人仰马翻,他老人家一骑绝尘,扬长而去,大有常山赵子龙于万马军中夺人性命如探囊取物的英武之风。
有的是淡定派。闭目养神,雷打不动,也不挤,也不挣扎,以静致动,以不变应万变。这种人,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还有的逍遥派。车内再挤,TA也可以拿着手机自得其乐,哪怕被挤得手机贴到胸口,依然低头面露微笑,一脸陶醉。
以上人等,显然后两种棋高一着。TA们的定力,除了性情使然,更多的是来自于常年挤地铁,早已见怪不怪,金刚不坏。
人是唯一懂得自嘲的动物。所以关于挤地铁挤公交也有不少经典段子。最让人喷饭的是这一则:一女说,妈的地铁太挤了,上次都把我挤得流产了。另一女说,你这算啥?我上次坐地铁,都把我挤得怀孕了。
我有一个好哥们,有一次相约小聚喝两盅猫尿。知道我挤下班高峰地铁过来,就问,今天又把哪个美眉挤怀孕了?我苦笑:哪有这种好事!我倒是经常被美眉挤得蛋疼。于是随口胡诌了一个自编的笑话——
今天早上挤地铁,被身边美女挤碎一个蛋。她想跑,我拉住她,要她赔。我说,人家医院一个蛋赔200万。她说,鸡蛋才多少钱一斤?你凭什么这么贵?你这个鸟蛋论个头不如鸡蛋大,论作用又孵不出鸡来。我一听就来气了,立马扒下裤子说,瞧瞧,这不已经孵出一只小鸡来了吗?她没撤了,说钱是没得赔,最多赔我一个鸡笼。于是我就把小鸡装进了她的笼子里。
这个腾笼换鸟的剩蛋故事有点荤,希望不会有人举报咱。如果有人举报,那就真是鸡飞蛋打了。
猛然想起,今天是冬至,那就冬至剩蛋双节同贺吧,祝各位亲们——
冬至快乐!圣诞接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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