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环了很久昇哥《二十岁的眼泪》,当年爱昇哥,却并不喜欢这歌。如今依然不能算很懂,却听这歌更舒服。我常玩笑说昇哥的《风筝》是我的代表作,总很有心的唱。其实这么些年了,除了觉得自己像只“贪玩的孩子”,哪里又有风筝的心境呢?谁都晓得昇哥为奶茶而唱的《风筝》,为了她,硬是做一回无情人,把她赶出了自己的工作室。之后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奶茶的歌唱事业几乎风顺,昇哥不时给她一个“惊喜”出现在她的演唱会捧场。这对师徒在音乐圈留下一段令人唏嘘的传说。
昇哥两位徒弟。他拖拖踏踏的最后也为另一徒弟写了一曲,便是《二十岁的眼泪》了。这首写给金城武的歌,最终却没捧红他。金城武甚至此后告别了音乐,专心于演戏,反倒开启了新的人生。金城武对昇哥的感情可就没那么深了——在他的工作室三年,除了无休止的杂事,大抵也别的太多其他事可做。一个正青春年少的人,耐不得寂寞的人,最终也离开了。
昇哥真是个奇奇怪怪的人,顶爱做坏人的感觉。
他确实很不老实,演唱会都敢邋里邋遢的就上去。鸭舌帽,白西装,拖鞋,两手兜里一插就开口唱了。这形象简直迷人。一个有些痞的大叔,才华横溢怎能不叫人喜欢?况且他吹得一手好的口琴啊。
他是否喜欢别理呢,不得而知。却总是让自己做别理。其实昇哥结婚多年,感觉仍像个单身汉,没心没肺的过日子。喝酒,吹牛,唱歌……他若真在某个酒吧一坐,大概也不会显眼……不管别人怎么想,他就是我心中关于浪子的最佳形象——才华、深情、不羁、幽默。
可他实实在在也是个结婚了几十年的人了。
他不再更多的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了。
人就是奇怪,不经意会想起些人和事,想过后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譬如今夜的我,一梦醒来竟然想起了昇哥。我以为我在今夜这样特别的日子会想到她,然而没有。前两天才去狠狠的唱过昇哥的歌。我不是个五音全的人,所以从前很多时候不敢于人前唱歌。如今活到这把尴尬的年纪,也没什么机会能常去KTV了,反倒是放开了。人一深情,总会有人动容,还怕什么嘲笑呢?
今天过后,我就二十九了。
孑然一身,日子越来越单调。想来前些日子,约老友去唱歌,未能找到合适的人;说一起去看望一位老友和她的宝宝,最终也因只我一人没好意思去了。一晃眼,在武汉的朋友也没几个了,能再见面聚聚散散的更不知还有谁。手头两张程璧音乐会的票,到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处理了。自去年起便干了不少这样的蠢事——习惯买两张票,最后一张往往送给了“有缘的路人”。这并不是个可有浪漫想象的故事啊。
前几天,又一个很重要的朋友忽然离我而去了,心情至今难以平静。生命之无常,我并非第一次经历。朋友安慰我说,也许那就是他的命。除此之外我还能怎样呢?他那颤颤巍巍的步伐,我到现在也忘不了。偏偏新一期的老梁故事汇讲四大名著,偏偏我点进去看了。“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我在今夏送走一位好的朋友(都未能好好的告别,我在最后一次见面时没能控制住我糟糕的心情)。现在秋天了,又彻底告别了一位朋友,这次倒是做了很认真的道别。恰恰是牵牛花开得好的季节啊。有些尚可安慰的理由呢。
昇哥说二十岁的男人不该哭泣,要开始流浪的旅程,要学会别理。这样等到四十岁时再相逢,可笑说多年无泪的伤口。我还有十一年可等待呢。
昨天一位朋友圈里提到南京的梧桐,说还没秋天去过南京。倒叫我又想起南京来。想起南京就想喝一杯,在武汉时才发现,想喝点小酒时,也找不到人了。
许久不曾出门旅行了,成都仍念念不忘。有个好地方可做念想也好。
前些日子妈妈来武汉,家里弟兄几个一起提前为我过了生日。第一次带妈妈去KTV唱歌,我们一群人为她唱老歌,妈妈也唱。那感觉特别。晚上去吃烤肉,妈妈也觉得特别。可惜我们也都忙,这次没有时间带她在武汉好好逛。之前老爸也说来的到底也没来。算是小小的遗憾。
人一辈子很长,哭哭笑笑的过去倒也很快。所以珍惜每一秒自己的日子吧。不管是枯燥无味的还是惊喜不断的,不论是寂寞孤单还是热闹繁华。我们当然可以感伤,可以回味往昔,但这一切不过是要我们往前看。某些鸡汤说人容易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可是谁能脱离地表看到前方是什么呢?
人生无常,断舍离合,不仅眼前人事须尽欢,更当莫愁前路无知己。
祝你我,生日快乐,各自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