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黑了
席也散了
起身的人已经出门
坐着的人还在起身
他不想动
目送着
没有寒暄
没有了来时的热忱
只是仍笔直立在门口
很像给炸弹定时的指针
脑海里凝固的画面
离开的那些狗与人
忽然想起很久以前
那些黑白电影的寂静无声
餐厅即将空旷
照明的灯也该结束今天的旅程
那时还会和开始前一样
只有门前孤零零立着的那个人
留下只为两件事
熄灯
关门
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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