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的碎碎念(1)

      我幸运的赶上了电梯,电梯以比平常更快的速度关闭,启动……一下子,我脚踩的地方裂开,倾斜,坠落……我以为我死定了,那一刻,我有点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关于坠落的感觉。但是没有,掉下去的地方,有一个出口,我没有受到一丁点伤害,只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走进了一所房子,很多鬼怪,脸上,身上,沾满了血,我怕极了。场景一下子转换到我看见爸爸,也许是我真的太想他了,我合计等我一走近他,我就要抱着他,把所有绝望都哭出来,我还真这么做了。“爸爸,我以为我要死掉了。”我一边抽抽搭搭的一边说话,我哭得很大声。事实上,我在现实中从未先出声而后落泪。我总是把泪流完了也没有一点儿声音。某年夏天的某个夜晚,就是这样。我在寝室哭的很伤心,再伤心不过了。但是我一点儿声音都没有,直到最后我不得不擤几把鼻涕——再迟疑一秒它准会掉在我的书上,我可不准。嗯,到那时,室友以为我感冒了,我说,“没有。”但我突然发现我已经不能多说半句话了。我太哽咽了。于是放下了书,去洗漱,那时眼泪已经干了。又回到梦里,我哭着说我以为我死定了。爸爸却很淡定,甚至跟我说起那些优秀的“别人家的孩子”。我仍旧靠在爸爸的手臂里,一直到家。我靠在爸爸的腿上一直在哭。爸爸的手一直慢慢的,匀速抚摸着我的头。而这时,一切都变了,靠在“爸爸”腿上的女孩子不是我,我站在旁边,那也不是我的爸爸。这时走进来那女孩子的妈妈,一边哭一边安慰女孩子。他们甚至要带我去植物园玩以作为我救了女孩子的报酬,我救了女孩子?我?可我并没有这么想,好像真是我救了她一样。我想着植物园。电影转场了,哦,是我的梦。在一个地下酒吧里,可是酒吧里很清净,那也许是个清吧。我不想说梦了,那太痴人说梦了,要记得完整的梦太难了。可梦也不允许你完全不记得它,哪怕真的一丝一毫都记不得,你至少能感觉到,那是开心的梦,还是不开心的梦。我做了太长太久的噩梦,久到,我都长大了,再也不怕噩梦来袭。哦,另外,我似乎梦见了一个人,不知道是谁,跟我表白,但我似乎不喜欢他,我真是太会让人失望了。似乎还有在大街上走的记忆,有一群人站在那里,有说有笑,而我依旧穿着我的黑色大码外套,戴上帽子,一个人走在漆黑的路上。是梦,我醒来时发现。

        我总是一个人的,不管怎么说。

        新年前夕,打开早早就买好的红色蛋糕,点了一根又一根蜡烛,我却不敢对2019许愿,立flag ,我真不敢。蜡烛燃去一半了。我突然想和一个朋友说新年快乐,因为我总觉得那人笑起来有大海的感觉,准确的说,像太阳刚刚好慵懒的搭上海平线。

        以下是我们俩的对话: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快点。许愿。”

        “我要吹蜡烛了!”

        “不挂科!!!”

        “不挂科!!!”

        “考研成功!!”

        “考研成功!!”

        “ !”

        “√”

        “好!吹蜡烛!

        “等等!”

        “认真学习!”

        ……

        “吹了!”

        “愿望成真!”

        “耶!!!”

        但我没说,“等等”的时候我已经吹灭了蜡烛。但那有什么关系。在履行前两个时,就是在兑现第三个。有些愿望,是通过实现另一个愿望实现的,事实上我没见过例外。

        我失去的冰雪计划,因为预算的问题,只好放弃,这个2017就有的计划,顺延到了2019,希望它能站稳了脚跟。

          对了,我想看海。

          真正的海。

          我不太想记得痛苦,但偏偏痛苦是存活得最长久的记忆。真可怕!假如避免了痛苦就是幸福,又假如不能避免呢?再假如避免的一个痛苦是另一个痛苦的开始呢?医院,是最容易让人想到生死的地方。我总以为上天是嫉妒我太过幸福,所以要赐给我一些磨难,甚至是无法消除的伤疤。它就烙在那儿,深深地刺痛着我的心窝,一阵一阵的,直到我已经习惯了疼痛,连眉也不皱了。它生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它也就这点好。上天也知道我无法开口。我将背负这痛苦,也许期待它会迎来幸福。提到医院,我不得不被迫回忆起签手术协议的感觉。尽管那只是个被划了一丁点儿的不值一提的口子。有了裂口就该缝合,伤口是这样,人生又能差于此?“虽然这只是小小的缝几针,但你还是要看一下可能导致的后果。”医生把协议书推给了我,猝死(我一眼就看到这个,因为人们总说“我要猝死啦!”、心脏病并发、失血过多、癫痫、……。我不再看下去了,直接在签字栏签了这生死状。我知道是生,每个人都知道。我感谢,感谢每一个人。一点灾难,总掺和着探知人心的惊险。刺激。

        嘿,我已经再幸福不过了。除了朋友在说,“你要是也有个男朋友在这儿照顾你就好了。”怎么说“也”呢?就好像玩笑话里说——“我每天都在为别人的爱情流泪。但人生没有“要是”,“要是”的下一句是“可是”。要是有就好了,可是没有。可是要是没有可是,会不会好一点。可是不管怎么说,我已经够幸福了。爸妈每天从早到晚都在跟我视频,我知道,妈妈哭得很厉害。我总想爸爸一定也哭了,只是他总把眼泪留给黑夜和自己。我可是随了父亲。躺了好久好久,我才一个个通知我的挚友,我不愿说,除非我心情足够平静,不再一开口就落泪。亚里士多德说,“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朋友。” 不!存在的!我向你保证,世界上是存在朋友的,他们在我整个的人生中是不可或缺的,是必要的,是鸳鸯火锅底料的那一半麻辣。清汤是家人。

        人这种生物。年幼时最可贵。从叛逆的少年到成熟的青年,年纪越轻越假意深沉。越往后越以沉默修饰。这大概是长辈们之所以嘲年轻人之不知何谓真愁吧!“我走过的路比你吃过的盐还多。”这话,大抵不假。有一段时间我们开始不满于生活、社会、爱人、朋友、家人也难逃其说。都是为了长大成“人”。那时候我们才真正开始成人前的磨难吧。想过逃避所有人,也实施过,但那后果实在尝起来太不叫滋味。地球还是同样的转,天还是黑了又亮亮了又黑,世界没什么变化,只是多了一个在角落独自舔砥伤口的人,但受不到什么注意。人口太过密集啦!少你一个人也腾不出屁大点儿地方!但每个人都是一个核心,由你扩开来的圈子,或大,或小,但总是有的。当你难过,他们皱眉;当你哭泣,他们揪心;当你不快乐,他们想方设法要你快乐。总是有人在爱着你的,亲人(以父母为中心延展),爱人和朋友。我深有感触。

        生必死,万物皆如此。但应当遵循大自然之生死规。不求长生不老,勿思朝生暮死。该走时不强留,留下时便万分珍惜,无论是正在经历或已经过去,美好或不美好,都是人生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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