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她的印象其实并不多,在梦中,唯一记
得的大概只知道她身上那一袭风衣,在风中随风摇拽。
我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对其模糊的称呼只有一句“燕子”。和小说与电影没有任何关系,这么叫她是因为她的到来与归去和燕子很像。
我住在一座沿海的城市,已是入秋,这里的水上交通工具都是新奇的。人们坐在虎鲸的嘴里,远渡重洋。虎鲸每隔一段时间会张开一次嘴巴,人们便可以游出来,但偶尔也会有人坐过码头没来得及下来的情况。
我站在码头边吹风,我低头看了下时间,表盘很模糊,但我知道概是晚上十点多了。又过了半晌,偌大的虎鲸群到了码头,她从虎鲸里下来,笑着冲我招手,
——我却有些担心她着凉。
我也笑了笑,这次回来对在外工作繁忙的她来说,属实不易。印象中我应该帮过她许多次,具体都是什么,我也记不往了,反正都是些小事。
她和我并肩走了片刻,然后走到了我的前面,往一家小饭店的台阶上走。
“你要请我吃饭啊。”我问她。
“是啊,毕竟欠了你那么多人情。不过这个点大多数饭店都关门了,码头附近又没什么好地方,凑合吃一口吧。”
“我帮你又不是为了一顿饭,你不用还
的……”我迟疑了一下,想到下次见她可能又要隔许多年,便接着道:”我在意的其实是……”
突然,我发现她有些过于安静了。
她倒在了台阶上,身下全是血。
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真是受了海风的凉。
我弯腰,将她抱起,朝一个地方跑去,又怕
速度太快颠簸了正蹙眉的她,不自觉放缓了脚步
但又忽然发现她原先沉重的身体正在一点点变轻,轻得似乎快要抓不住了。
终于到了。我不敢歇着,将她放倒在床上。想去找些床头柜中的药,可抬头时,却发现床上什么都没有。床单也没有被弄脏,一切都像是最初的模样。
也许她变作燕子飞走了。
也许我的人生中从来就没有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