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巡不讲话 著

“喂，喂，秀秀啊？你说大声一点，听不到！小孔他们在聊天呢。”，唐大姐手机响了，秀秀告诉大姐她今天不回大圩了，晚上别安排晚餐了，一会儿我们二十几人，连同唐姐一起去阳朔，晚上到西街去吃晚餐，饭店已经定好。她已经安排好了，要把大李和小马找到，秀秀告诉大姐：“大李和小马开车到西街后，就离开了。问问是不是回大圩了，打小马和大李手机均是关机的。”

唐大姐接完电话过来问我们：“小孔、马老师、黄老师，你们看到马晓瑕（小马）和大李老师了吗？”，这时我才发现今儿一大早小马和大李就不在了，秀秀回阳朔西街去安排晚上朋友们聚会这我知道，早上起床时候告诉我了。连忙问老黄：“黄老师，马老师，你们宝贝女儿去哪儿啦？跟你们说过吗？”，马老师回答：“我和她爸爸昨晚跟她谈了很久，她说想通了。今天陪大家玩一玩，乐一乐，明天就回深圳去把自己的错事处理好，说想找大李叔叔单独谈谈，让大李叔叔给自己拿一个主意儿，这丫头从小就跟她大李叔关系特铁，不跟我们说的心事也会找大李叔叔说。怎么啦？关机了吗？这丫头没心肝儿，小孔你别太担心，你带她那么多年了，还不知道她德性吗？”。

实在说，我真挺担心的；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感觉今天晚上聚餐还有朋友们的晚会不会那么顺利，因为今天一大早我看到了小马的表情，感觉她脸上有一丝不容易察觉的绝望，但跟我打招呼后，很快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惯性，我当时心中一惊，但没有往深处去想，现在心中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我正寻思着小马那一丝绝望的苦笑着，老黄说了：“大姐，还有我们大家别担心了。晓瑕发给我短信来了，她说自己跟大李叔叔在一起，在阳朔码头商量今天晚上如何给我们一个惊喜，她要用孔叔叔在前年她生日时候送的词《长大了还想丢手绢》献歌给大家了。这词，她大李叔叔特喜欢，早已为晓瑕谱好曲子了，他们俩正回秀秀的音乐酒吧，再请乐队老师多给合演几次呢。

我接着说：“那行了，咱们出发吧，大圩到阳朔还得一段路了，别让秀秀一个人在阳朔那么忙，她一人张罗那么大场面不容易；咱们得去帮帮忙，今天会来很多人；秀秀说：'她把所有的朋友，本地的同学，还有咱们认识的很多朋友都叫去，外地的朋友们也来了，今天可是一个盛会啊，来的嘉宾足有几百人，我们今天晚上就在秀秀的音乐酒吧相聚，庆祝咱们这一批老家伙二十年后再相会，不对，咱们这叫'二十八年再相逢'相逢在美丽的大圩古镇。但庆祝地点是秀秀展开人生事业的地方——阳朔西街。走啰！”

天气真好，天空除了几片白云懒懒的随风舒展自己身体，天空蓝蓝的，蓝的很深非常好看，好似天穹的纯净是送给我们这一群老朋友的专门礼物。秋风已有丝丝的凉意了，但这种凉顺着打开的车窗吹佛着自己的脸，很舒服，稍微将衣领紧紧，这样的凉恰到好处。我和马老师夫妇一辆车，开车的人是司机小李，林肯牌的高级轿车加之小李娴熟的驾驶技术，让车越显平稳，老黄坐司机前排坐位。我一路与马老师和老黄闲聊着，时不时的插几句小马的事情，一直安慰着这一对特别疼爱孩子的父母。告诉他们，挪用的公款我已经叫人给补齐了，没有什么大问题的，尽管放心！

小李是我值得信任的司机，他是我父亲当年贴身护卫，当年保卫科长小张叔叔的亲外甥；部队转业后就到我们公司来工作了，很忠厚老实的一名职业司机，如同当年他的亲舅舅小张叔叔一般。走到哪里，我均喜欢将小李和小马带到身边，因为他们俩是我挚爱中的后代，我这么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曾经患有严重抑郁症，内心中总是有一种让别人难于察觉的缺乏安全感吧。下意识的东西，有时候自己也说不清楚。小李也不时插话进来安慰马老师夫妇，既然已经决定让小马回深圳投案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小李不是外人，共同劝说一下有好处。

马老师夫妇对于我们说的话，听进去了，事已如此，只能面对了；只是小马进去以后，最终的结果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物质欲望能毁掉一个幸福的家庭啊。要不是小马这样，马老师的家庭是众多还在生活线上苦苦挣扎人们向往和羡慕的。两口子均是高级知识分子，双正高职称，马老师十多年前已经是音乐学院作曲系的主任，教授，享受国务院津贴；老黄也是高级工程师，研究员，正高职称；小马在我公司里得到良好的待遇，与她在深圳另外一家大型科技公司做研发设计工程师的丈夫小王可说是衣食无忧，全家甚至可达一世无忧般的生活下去.......是什么东西蒙住了眼睛？一个不足三十的年轻女性手里握住五套房产的意义何在呢？而且为了房地产，举债几百万，意义又何在呢？

同在一座城市，即便是两县也不算远。我们距离阳朔很近了，马老师突然问：“小孔啊，你别老为我和老黄操心了，你和秀秀该怎么办？小李也不是外人，你说说现在你的想法吧。”，我该怎么办呢？我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这问题我想了很多天了，当二十七年的苦苦寻求终于实现了，下一步就不得不面对很残酷的抉择。假若我向妻子提出离婚，对她是不是太残酷呢？我与她共同的孩子怎么办？我九十多岁的母亲会答应吗？她又该怎么办呢？现实生活中，很多时候有太多的无奈，好似我们生命并不属于自己的时候占绝对高比例，得为那么多爱自己的人活着，要为他们负责到底的活着。这就是生活吧，至古如此.......

回想当年，假如我勇敢走出那一步，不顾一切的陪同病愈的秀秀回到大圩古镇，即便我和秀秀就在漓江边上卖卖米粉，搞搞喜爱的音乐创作其实未必不是幸福。这一切的可能和不可能，无奈和被动选择便构成了我们的人生。我不知道如何回答马老师的“你该怎么办？”；我苦笑着回答马老师：“我不想知道今后该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吧。”

经过了二十七年痛苦反思，我现在所谓的成就算幸福吗？马老师他们一家在小马未出事之前表面的风光，是不是也如同我一样，隐藏着种种不幸和痛苦呢？一切随风去吧，不想了，再想又该进入没有答案的追索了。让江边的清风吹走我们天天被动的“你该怎么办”吧。今天很快乐，对我们很重要，我们在交流中已经到达阳朔美丽的西街了，这是一处精彩的地方，整个桂林美丽风光最美最美的精华大多集中在阳朔，“桂林山水甲天下，阳朔风景盖桂林”。很多年前，流行一首歌《我想去桂林》歌词大意：“我想去桂林，我想去桂林；可我有了时间没有钱，有了钱又没有了时间”你看到这样的歌词喜悦吗？这是好歌词啊，时间和钱，你选择什么呢？

阳朔属于桂林市管辖的一个县，而阳朔西街，这一条西街聚集了全中国最多的外籍人士，他们从纽约来，从东京来，从伦敦来，来了就不走了。这里能让人流连忘返，是一个来了就不想走的地方，陈毅元帅说过“愿做桂林人，不愿做神仙”；熟悉东西文化的我，很多时候羡慕西方世界人们的生活观，他们该痛苦的时候，到位的痛苦；他们该快乐的时候，如同一个孩子一般的快乐。而我们的国人呢？你和我活着到底为了什么呢？西街这地方是中国最大的英语角，最高峰时候，二三十万老外来了就不走了，以至于西街卖米粉的桂林大妈和阿婆们，各个英语口语八级，你即便是北外毕业的来到这里又怎敢炫耀你的英语水平呢？

很有意思的一个地方，秀秀选择这么一个地方创业，并且彻底治愈了童年时候留下的抑郁症，走向了人生的必然！

然而，我们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片乐土，但这乐土找到不容易，有人轻松获得了，有人终身也没有找到，死地时候眼睛不能合上，痛苦的表情让上帝也感觉到他的狰狞可恶，而不允许他死后升天！

乐土需要合适的自然环境加之心灵的感悟才可发现，为何人们常说：“好山，好水，好地方”呢？有道理的。相比桂林阳朔和大圩古镇，深圳是一片让人异化的钢筋混凝土森林，容易让人被物欲迷失方向，变成“活着，但已经死去的人”。当小马来深圳第二年的时候我已经发现了在她身上的种种不对劲儿，可是我犯了严重错误，我太顾忌自己的所谓事业了，对晚辈关心不够；记得一次她到机场接北京来的同学，不愿意开自己的车，而非得赖着将我将豪车借走，去机场。这是什么现象呢？小马今天的悲剧，其实多年前就已经注定，看似偶然，不过是我们没有发现的必然。

坦率说，马老师身上就很多对物质向往和追求的痕迹。为此，她丈夫老黄多次跟我埋怨过。每当我们的悲剧来了，懊悔万分，可悲剧没有来的时候谁会注重自己的平时修为呢？同样得了抑郁症，秀秀彻底治愈了，而我却被这种古怪的疾病整整纠缠了一辈子。秀秀心灵是干净的，干净的近乎一尘不染，所以秀秀好了。而我干净吗？我需要救赎，你也需要救赎！

记得小马三年前生日那一天，公司为小马举办了生日晚会，做为叔叔的我，希望她快乐永远，送给了她一首小诗《长大了还想丢手绢》，歌词是这样的：

丢手绢，丢手绢，

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身后；

不要告诉他，不要告诉他，

这是我梦里的小手绢啊，

我还能找到它；

蓝花花儿的底子，白白的纱，

童年哭闹的时候，我常用它；

小小别针，别住了蓝花花，

蓝花花啊，蓝花花，你痛吗？

我最爱香香的蓝花花！

丢手绢，丢手绢，

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身后；

不要告诉他，不要告诉他，

童年手绢，我又梦到了它，

蓝花花的底子，白白的纱，

小小别针弄丢了，不用了它，

蓝花花啊，兰花花，你长高啦？

我最爱梦里的蓝花花！

丢手绢，丢手绢，

轻轻的放在小朋友的身后；

我要告诉他，我要告诉她，

蓝花花的底子，白白的纱；

小小别针弄丢了，不用了它，

蓝花花啊，蓝花花，我已经长大啦！

我最爱梦里的兰花花！

丢手绢，丢手绢，

轻轻的放在小朋友的身后，

不要告诉他，不要告诉他;

丢手绢，丢手绢，

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身后，

不要告诉他，不要告诉他。

记得三年前那一场小马生日晚会进入高潮时候，公司里一个嗓音特别好的女孩儿将小诗朗诵给小马还有同事们的时候，小马哭地稀里哗啦的，忘情的搂住我，说：“孔叔叔，您真是我的好叔叔，您送给了我这么好的礼物，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永远不想长大啦！”，这就是快乐的小马！

今晚。我们一行老朋友相聚，可爱的小马和智慧的大李、小丁、还有我、还有秀秀、再加上当年那个小马老师一起要合唱这首歌。唱完了，小马就要离开桂林了，要去另外一个她不想去的地方了。

今天。为了今天的再相聚，我等了整整二十七年了，秀秀也说她等了二十七年。岁月无情，生命如歌，一转眼就是一生，一回头就走过了一世，这既是人生悲歌，也是人生欢乐。酸甜苦辣竟在一首首歌中上演着，当年的歌声中我和秀秀迎来了美丽又歌如泣的爱情，今天的这一首歌，我们将送别一个年轻的生命；她想好了，要去永远本不该去的地方.......

我们用完秀秀精心准备丰盛晚宴以后，一支专业的礼宾队伍迎进我们进入了秀秀的酒吧。

真没有想到秀秀将自己的音乐酒吧经营地如此之好，所有的乐器一应俱全，有专职的乐队，有专职的主唱演员，还有多家签约的舞蹈团体，还有一流的音响设备，加上今天到场的二十几位再从北京来的音乐专家们，不可不说，我们今天的聚会和这一场秀秀准备的歌舞音乐晚会又将是一次辉煌绚丽的大剧。为了这一场剧，大李从北京到桂林就没有好好休息一天，带着一批他工作室的助手们，日夜工作，舞美编排一次又一次的修改，一次有一次的推翻重来。马老师告诉我，大李这么做，是希望今天的演出内容今后在比较长的时间里成为保留节目，也将成为根据我诗词及小说、散文改编而成的《秋风，秋恋，秋日情》大型现代歌舞剧中的其中几个篇章。

我非常敬仰大李对艺术的敬业和态度，十分的感动。

晚八时，在所有演职人员及嘉宾们到场后，演出开始了。唐姐和我坐在一起，大姐今天晚上的精神格外好，大姐旁边坐着秀秀，秀秀的精神也格外好。演出一切顺利，效果非常棒，棒极了！因为这一场演出属于日后大型歌舞剧几个篇章，为了版权不提前泄露问题，我不能一一精彩介绍。对读者朋友们，说一声：非常抱歉了！

演出到了夜里十点半了，一首又一首精美原创歌舞伴随着我们，如痴如醉欢乐，进入老朋友相聚中的经典老歌《再过二十年我们来相会》，我们这一帮老家伙一起合唱了这一首歌。晚会迎了高潮部分：一段优美的，带有童谣风格的主旋律，将一群孩子们引入了舞台中央，孩子们是桂林市一支有名的少年合唱班的同学们，他们今天晚上将伴唱由我写词，大李和小丁、小兵、小马老师共同作曲的《长大了还想丢手绢》，从北京音乐学院来的主持人，替代了秀秀音乐酒吧里的原来主持人。

该我们再次登台了，小马老师今天格外端庄，女儿马晓瑕特别美丽，一条浅浅印着蓝花的白裙子，让我产生了错觉，好似秀秀吗？小马和秀秀他们知道我爱蓝色，酷爱蓝花和浅蓝色，三天前就将小马要登台的裙装准备好了，在广州请人设计和定制好以后航空快运今天下午才发到桂林的阳朔西街。为的就是今天晚会的高潮部分到来，今天的大李，要再为我们老朋友的相聚，使出自己天才的舞台设计能力。今天虽然是在音乐酒吧里相聚，可秀秀的音乐酒吧主演出厅面积不亚于一个正式的歌剧院，足足可以容纳六七百观众，同时可以再容纳一支完整的乐队。这大型的酒吧是一栋九层的邻江大楼改建而成，主演出厅在最高的九楼。

大李按小马的要求预先演出大厅的所有窗户全彻底打开了，大李问为何？小马说：“这么美丽的夜晚，我们的歌声应该传遍漓江两岸和整一条西街。”大李感觉有道理，来那么多人，现在又是秋天，自然的江风真是不错的歌舞之声的助兴之物。小马中学小学本是音乐班里长大的孩子，可我真弄不懂老黄为何一定要强迫女儿学工科呢？

开始了，在音乐伴奏中，合唱班的孩子们唱着过去的老儿歌《丢手绢》跳着来自音乐学院舞蹈专家编排的舞蹈，一下就揪住了人们的心。我这时候看到大李向我竖起了大拇指，对我词作的意境点赞！

现在的主唱是小马了，小马主唱之前，微微带笑的向观众鞠躬，又走向我深情的说：“孔叔叔，非常感谢您，送给了我这么好的生日礼物，我一辈子不想长大，我很爱您的这词。”，再走到小马老师跟前，深情的说：“妈妈，我舍不得您，也舍不得爸爸，我很爱您，您今后要多多保重，一定要多多保重。”，然后飞快的跑下舞台，紧紧的拥抱着老黄说：“爸爸，我很爱您，您也要照顾好自己，别老跟我孔叔叔似的抽那么多香烟，对身体不好啊，您今后要跟妈妈相互照顾好自己啊，我明天就走了。”

然后，回到了舞台中央，伴奏音乐响起来了。小马唱地非常好，非常棒，这是我听她唱歌无数次最好听的一次。她把我的词演绎到了极致了！

丢手绢，丢手绢，

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身后；

不要告诉他，不要告诉他，

这是我梦里的小手绢啊，

我还能找到它；

蓝花花儿的底子，白白的纱，

童年哭闹的时候，我常用它；

小小别针，别住了蓝花花，

蓝花花啊，蓝花花，你痛吗？

我最爱香香的蓝花花！

丢手绢，丢手绢，

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身后；

不要告诉他，不要告诉他，

童年手绢，我又梦到了它，

蓝花花的底子，白白的纱，

小小别针弄丢了，不用了它，

蓝花花啊，兰花花，你长高啦？

我最爱梦里的蓝花花！

丢手绢，丢手绢，

轻轻的放在小朋友的身后；

我要告诉他，我要告诉她，

蓝花花的底子，白白的纱；

小小别针弄丢了，不用了它，

蓝花花啊，蓝花花，我已经长大啦！

我最爱梦里的兰花花！

丢手绢，丢手绢，

轻轻的放在小朋友的身后，

不要告诉他，不要告诉他;

丢手绢，丢手绢，

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身后，

不要告诉他，不要告诉他。

小马没有按预先的编排唱一遍后，将后面合唱部分交给我们与合唱班的孩子们，而单独自己又唱了一遍。款款的走到舞台边上一扇最大的落地窗前，用悲悲凉凉的声音对舞台上的马老师，还有舞台下的老黄说：“亲爱的爸爸，妈妈，记得女儿的交代，我爱你们，我永远爱你们。我就要走了，去一个我不想去的地方，你们要多保重啊，我在那一头会永远想念你们的！我爱你们爸爸、妈妈！”，接着又深情对我和秀秀说：“孔叔叔，秀秀阿姨。我好羡慕你们，你们可以今后长相依，常相守了，我祝福你们，你们应该永远的去爱，我爱你们我的叔叔和阿姨。”，接着对舞台另外一头幕后的大李说：“大李叔叔，谢谢您，您给了我一次最后的表演机会，记得我小时候您常带我去玩，跑遍了整个北京城，说我长大了也是一个搞音乐的马教授呢。叔叔，您还记得说过的话吗？”。

怎么一回事情啊？这完全不符合舞台导演内容嘛，也不符合预先的编排啊？我和所有的演出人员还有观众都有犯懵了。最让我们吃惊的一幕发生了，小马再次走到舞台中间，向所有的人鞠躬，向爸爸和妈妈鞠躬，向我和秀秀及她最喜欢的大李叔叔鞠躬，然后哭着说：“大家知道吗？我是一个罪犯，我明天就要被送进监狱了，我很害怕，我不想去那地方，可我没有选择啊。爸爸、妈妈，你们要照顾好你们的孙子啊，我不是好妈妈啊。我就要走了，爸爸、妈妈，我舍不得你们，孔叔叔、秀秀阿姨我舍不得你们；大李叔叔永别了。爸爸、妈妈，我在你们的枕头下留下了一封信，你们一定要看看啊，爸爸、妈妈永别了！”，说完这些话，小马飞快跑到了落地窗前。

大李惊恐大叫：“快抱住她啊！”，这撕破黑夜的惊恐叫声如炸雷一般响彻整条阳朔西街的夜空，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小马她带着深深的眷恋和遗憾，带着二十九岁灿烂生命的最后一夜，如蝴蝶一般从窗户里飞了出去......很快陨落了......

上部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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