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现在的青年人来说迷茫是不是常有的事?如同在茫茫大雾中看不清方向。
我太年轻,二十出头的年纪所以不想说出太犀利的话,好像自己已经参破红尘看清世道的险恶。但是,读过朱光潜先生《给青年的十二封信!》也许我可以把我这零碎的,单纯的却也是我自己坚信的想法说给大家听一听。
我作为一个师范大学研读的学生,未来可能选择的职业也许是一名老师。我是否真的可以做一名教师,因为我深怕自己忘记初衷“流俗化”了。君子厚德载物,教师这一职业的神圣感在于把知识和文明无私的传承给一代又一代。可是现在人们似乎忘记了师者传道授业解惑的使命,学校成为小社会,老师则成为社会规则的守卫者?
为什么知识的天堂不再是梦想的伊甸园而成为小社会?就好比朱光潜先生所说老庄流俗化成了白云观骗钱的道士;易学流俗化成为摆摊算命看风水的法宝;佛学成为三姑六婆祈财求子的心灵寄托...没有了信仰,忘记了初衷,珍珠最后也变成了鱼目。
老师该不该对学生一视同仁?现在我们的回答当然是:当然!但是我们未来真的不会因为学生学习的好坏,外表的美丑,家庭的熏染而对学生区别看待吗?家长塞给的红包真的能不论多少全部谢绝吗?
我深怕被流俗化后的自己,我厌恶丧失了信仰的教师。我们都知道智力,外表以及家庭条件不是衡量一个人的关键。如果真的收了家长的红包,是不是就真的要对某一个学生区别对待?第一个红包过后是不是还要期待下一个?终有一天,我是不是会变成只享受金钱,利用学校捞金没有任何责任感和使命感的“老师”。
所谓在什么言什么,在学校言教育和在国言国同等重要。读过朱光潜先生的信,我醍醐灌顶,在别人鼓吹普及教育的时候,先生只是老老实实提着粉笔做一名小学教员;大事小事都要有人去做,做小事不见得没有做大事重要。我明白我的力量很小,但我也有我的力量,我可以通过我的力量改变我想改变的,实现我想看到的。要知道“君子求诸己”,我只能先要求自己不做没有使命感的事情。
大学是块敲门砖。很多人读小学只是为了升初中,读初中只是为了升高中,读高中只是为了升大学,读大学学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学牌子要亮,读了大学又想要父母砸钱去外国贴金,在国外知识不知学的如何就成为“海归”,在之后就成为社会精英。可惜这种社会精英是给有钱人家的公子去消费的,那些真正踏实做学问的反而被埋没在老板愚蠢的指挥下。
这么说不是代表文凭不重要,毕竟这是社会本质。一百个人里有九十九个人都读过大学有闪亮的文凭,最后剩下的那一个人是不是就说明他实力真的不行。这只是警示我们不管做什么,做学问也好,做事也好踏实稳妥些还是好的,毕竟中国也没几个王健林给你做爸爸。
再说“类我”现象,衡量别人都有自己的标准的确太过片面,但是这似乎是大家或多或少都会有的通病。当社会大环境下的人们都是这样,真理就变得格外难得捍卫。所以苏格拉底饮下毒酒,伽利略被教会迫害,罗曼罗兰在欧洲战争中被谩骂......但是就像谭嗣同一样,捍卫真理总要有人流血牺牲,总要用什么去证明真理的存在。
这就产生了冲突和妥协。人们不知道什么是对吗?大多数人都知道,但是,冲突就代表了烦恼,而妥协就意味着堕落。很多人因为惧怕烦恼所以选择堕落。的确,战胜冲突是很困难很难熬的事,但是如果我们足够强大就可以通过自己以及周围的力量冲破冲突的阻碍。所以世界上才有了新和旧的区别。
谈到学术思想问题,朱光潜先生说“学术,须流布人间,求雅俗共赏。”我深以为然。想起几天之前看到的一个电视节目,一个制作人批评小品演员不配与影视演员相提并论我大为恼火。没人可以说世间只有阳春白雪而不准许有下里巴人!艺术之所以为艺术是因为她多变的表现形式,难道京剧被成为国粹就不允许二人转被人们所喜爱?我认为任何文学与艺术都有其存在的必要性,因为历史的洪流已经为我们淘汰掉了真正的失败品。就像我无法理解川端康成笔下的雪国,但我还是愿意去慢慢感受他笔下温柔细腻的情感。面对真正的学术思想我们需要包容,需要时间让我们理解。
读过朱光潜先生的书真的让我感受良多,让我终于有了一次想要大声说出来的想法。如一盏小灯,明于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