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地来,悄悄地去……

原创文学/问我归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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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真的悄悄地来了。早晨上班,突然觉得天暖了,阳光也明亮起来了。虽然风还是冷的,地面却已经是润湿的了,我知道春天,真的悄悄地来了……

开车走着,突然想到妈妈常说的话,人哪,是哭着来,哭着去。也许,事情都是这样的吧,怎么来的,就怎么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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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一辈子,一切的一切都是来来去去的,哪有什么是永远留在身边的哪?想起,那也是个春天,我和儿子骑车同行一路,我上班,孩子上学,一辆黑车,一辆红车,车轮一样的前行,儿子的小腿摇来摇去,觉得一会就摇到了学校。晚上我在学校等着孩子,他放学来找我,我们一起回家。一路上,我们有时一前一后,有时并行,儿子总是叫着妈妈,妈妈,小脸圆圆的,眼睛也圆溜溜的,声音还是那种童声脆脆的,我问他学校里的事,他也乐呵呵地给我讲,一点不漏地告诉我。到家了,我做饭,孩子写作业,丈夫回来了,我们一起吃晚饭,桌上多是孩子爱吃的,虽然那时家里的日子紧巴巴的,但我觉得每天都是稳稳的平静。聊天,问答,有话则多,无话则少。那日子的每天都是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过……我们还没完全懂得怎样爱孩子,还没来得及好好地爱孩子,他就长大啦!现在想想,真的不舍得他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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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是真的忙啊,有时恨不得把晚上的时间都用来工作,仿佛总是有做不完的事情,从周一到周五,我们一家围着太阳和月亮转,我们忙着养家,想让孩子享受相对好一点的生活,孩子就忙着长大,告别我们每天的唠叨,早点知道成人的味道。孩子傻呵呵的,他哪里知道,人这一辈子,在父母的唠叨声里,才是最幸福的。我们每天忙忙碌碌的跟着工作日旋转,两点成一线的周遭折返,像个肉体陀螺一样,可觉得并没有什么,总想着每个人的日子都是这样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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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休日,带孩子去学习,在家里打扫卫生,那个家不大,总是要收拾得有条理的,窗户每周都要擦一次,收拾完就忙班上的活,看着孩子在家里一会一趟地来回走,每走一次,家里的空气就跟着他流动了一回,身边就有了一种真正的日子的滋味儿呢?

多少个太阳升了又落了,多少回月亮圆了又缺了,日子悄悄地来了,又悄悄地去了……

春节假期,我们兄弟姐妹和我们的孩子们都守着妈妈过节,可假期一过,该回北京的回北京啦,该回大连的回大连啦,上班的上班了,上学的上学了,都重新回到自己先前的轨迹上,周而复始去了。我下班回家,依然是我们夫妻守着老妈,过着再平常不过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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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一个一个的日子来了又去了,还是,悄悄地来,又悄悄地去了……

收起穿过的鞋子,洗净床上的被褥,这时候房间复原了,我的心啊,就空落落的啦,觉得什么都离我越来越远啦。日子去了,在我的日子里,剩下的都是什么哪?留下的都是酸酸楚楚的、孤孤零零的回忆了……

日子悄悄地来,悄悄地去,正如这春天,每年悄悄地来,悄悄地去;日子悄悄地来,悄悄地去,正如身边的偶遇,都是这样悄悄地来,又悄悄地去;属于我的一切美好,如果不是这样悄悄地去,那该有多么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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